凌乱的记忆涌入了脑海,她头疼欲裂,爆发出一声更大的尖叫,跌跌撞撞后退。
创口涌出银色的血,像是溪流一样流下,这是他自己毫不在意。
他无动于衷:“怎么,不再重一点,捅穿我的心脏,给他报仇呢?”
他随手拔出了那根染血的簪子,扔到了地上。
沈长离随手拎起了她,甩回了卧榻上。
他衣裳都没脱,眉目清濯俊美,动作却宛如罗刹恶鬼。
白茸拼命反抗,她脑中嗡嗡作响,一直尖叫,反身想去抓挠他,把自己还记得的各种术法都用了出来,都对他毫无用处。
沈长离右手握住了她一双细弱的腕子,用最长的那根布条将她的双手束住。
发簪被扔在了地上,她一头鸦青的长发完全披散开了。
那一颗头颅就滚在榻边,死不瞑目。
她脑中一片混沌,似乎还回响着持续不断的尖叫。他在耳后说话,音色清润,却宛如恶鬼。
沈长离甚至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停止挣扎的了。
只觉得不够。
她还不长记性。
翌日清晨,沈长离清醒过来时,周围一片狼藉。
女人已经厥了过去,细弱的手腕被布条磨得血肉模糊,依旧被吊在榻边架上,面色死人一样的惨白,气息微弱,毫无声响。
昨夜他疯了。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都倾斜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还有未融化的冰散落在榻上。
白茸有他一半内丹在体内,不排斥他的灵力,他迅速用灵力吊住了她的命。
翌日清晨,难得天朗气清的时候,天气很好,阳光从山谷对面漏出来,散在地面上。
宣阳和华渚带人守在室外,妖兵围绕了整个秘境,两人都低眉顺目,整个晚上,都没有发出什么响动来,一直默默守着,枫谷中原本的住民都被转移了出去。
沈长离以前去宫妃殿中从未有过这般动静,一般进去很快就走了,宣阳知道他心里其实很不喜欢这种事情,甚至很厌恶,他本性完全不像宣阳见过的其他妖兽,冷淡得很。
他厌人,大部分时候都只喜欢独处。
那些女人都爱焚香,用的妖界特制的香,一个比一个浓郁,衣袖沾染了味道,他每次回来都会去沐浴更衣。
下回却还要继续去,因为他不喜欢被人认为专情深情,更不喜欢被人和一心钟情神女的天阙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