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些疲色,而且进来这么久,也没有碰她,这对沈长离来说很罕见。
“回来办些事情。”沈长离说。
他没对她提外头这些乌遭事情。
在白茸身侧坐下或,他习惯性将手掌放在她小腹上。
沈长离之前其实没想过要做父亲。
因为血脉特别,他一直没想过自己会和白茸有孩子。
盖在她腹部的手是温热的,不复从前冰凉。
“怎么还摸不到胎动?”他微微蹙眉。
他也没当过父亲,没有过孩子,之前问稳婆,稳婆说这个月份,应该已经可以摸到胎动了。
白茸低着眼:“之前动过。只是那时你不在,不赶巧。”
没办法。
他漂亮的眉皱得更深了,但是还是一言不发,继续把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腹部,似乎今日一定要感受到才罢休。
这一晚,沈长离也没有留宿宫中,待她睡下后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白茸从卧榻上起身,换了一盘熏香。
沈长离身上残余的迦南香味依旧萦绕在鼻尖,腹中胎儿似有感触,正在不安地移动,在踹她的肚皮。
她默默闭上了眼。
因为灼霜伤势的关系,沈长离计会在王都留七日。
因为前线如今不明朗的形势,王都也被一层颓糜之气盖住……甚至隐有谣言,说王上被刺杀了,如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沈长离平安回宫的消息便像是一剂定心丸,击破了这些谣言。
那一晚之后,他便又开始经常来汀兰宫了,只是不再提起她腰间奴印之事,链子被解开后,白茸脚踝淤青还没有消退。
沈长离每天夜间给她擦药。
他亲手来做,不假手外人,更像是一种夫妻之间的小小情趣。
这一日,他正给她轻轻揉捏着,白茸却在发楞。
“想什么?”他没抬头。
白茸像是不知道陷入了什么记忆之中,盯着他落在她脚踝上的大手,忽然说:“九郁,以前也帮我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