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也是满头白苍苍。
符苓完全没有注意到尼德那伽那些自豪的小心思,好不容易从屋外到了屋内,被暖风一吹,他冷得一哆嗦。
“我先去洗澡洗头,你等我洗完也赶紧去洗,冻死了。”
他冷得直跺脚,利索的把身上的厚衣服都脱了。
他背对着尼德那伽把头发散下,发丝顺着肩膀散落在后背,被灰蓝色的毛衣一带,触电般贴在保暖衣上,印出薄薄的肩胛骨。
尼德那伽眼眸一定,手在虚空抚摸一瞬,似乎隔空抚摸到了符苓的后背,单薄的身躯能印出脊骨的模样,显得珠圆玉润,十分漂亮。
他像是没听到符苓的话,跟着他钻进了浴室。
符苓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推:“你进来干嘛……唔!”
他被亲个正着。
痴迷亲亲的西方恶龙一把将对象的腿捞起,托着屁股送到了洗手台上,因为这个动作,两人暂且分开一瞬,松开的嘴唇又很快被人急切的捕获。
粗粝的掌心抚摸过背脊,带来触电般酥酥麻麻的触感,符苓眼眸微眯,舒适的仰起头,不住的吞咽呼吸。
他下意识的圈住男人的肩膀,任由下唇被人含进嘴里不住的碾弄舔舐,勾着舌头交织,闹得水光潋滟,舌根发紧。
符苓被亲得呼吸急促,近乎窒息般踢了踢腿,非但没有把人踢开,反而被人得寸进尺。
尼德那伽抵着他,将他抵在洗手台上纠缠。
单薄的衣服隔不开镜子的冷意,但比起那一点点冷,从身体里窜起的暖又能顺理成章的叫人忽略这一点不适。
被放开时,符苓嘴巴红肿,呆呆的倚在台面上仰着脸不住深深呼吸。
湿漉漉的口水淌了下巴,被人为细致舔去。
符苓看着眼前拱来拱去的毛脑袋,手指陷入发丝中,本能攥紧了手指,他小声抱怨:“跟狗一样,坏狗。”
被抓着头发骂了,尼德那伽充耳不闻,他愉悦的舔去对象嘴角最后一点水珠,含着漂亮的唇珠吮了吮。
他与符苓双臂纠缠,胳膊圈住青年的腰肢,亲昵得与对象侧脸贴着侧脸,一双凉薄的鎏金色眸子在此刻流漾着万般温暖的情愫,如一池潋滟生辉的春水荡漾。
符苓被亲得缺氧似的脑子发晕,被人脱下上衣时他下意识的抬手,紧接着一脚踢在尼德那伽腿上。
他居高临下,不高兴的使唤:“出去!”
“一起洗。”尼德那伽低头,讨好般在他颈间蹭蹭,手臂圈在符苓腰上,像是某只不肯与主人分开的大型犬。
“不要——”符苓拖长语气,一口否决。
“快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