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过了十点, 安久从昏睡中醒来,此偌大的大床上也只剩下他一人。
床边阳光明媚,温暖而充沛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满整张床。
安久惺忪的看着天花板, 昨夜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那个男人像头失控的野兽, 在他身上完全失去了自我。
安久抓着被子闷住燥热的脸, 缓和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身体像被进行了一整夜的分筋错骨,双脚落地时安久差点摔在床边, 他庆幸自己拥有ZX系体质, 否则凌晨就得去医院, 三天都未必能下得了床。
因为自身的治愈力, 身上的痕迹也就一天就能消失,安久站在镜前,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咬痕和淤青, 从脖颈到脚踝...
让Alpha禁欲太久,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
安久洗澡换好衣服下楼,问了佣人才知裴钥一早六点多就离开了别墅,连早饭都没吃。
大致估算时间, 安久猜想裴钥应该是和自己做完就离开了。
安久只能安慰自己, 不论如何, 有了昨晚的亲热,两人的关系多少会有些改善, 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再对自己特别冷漠了。
当天晚上, 裴钥没有回来, 安久躺在被窝里,拿着手机给裴钥发了几条讨好的消息。
第二天中午,安久再次捏了猫猫头。
趁着两人之间关系有所突破, 他必须再接再厉。
安久直接将猫猫头送到裴钥办公室,心中也想着趁送饭的功夫试探一下裴钥现下对自己的态度。
恰好裴钥就在办公室里,安久敲门进入,将保温盒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道:“裴哥,我来给送点吃的。”
男人瞥了桌上食盒,声音亦如寻常一样清冷:“要么自己拿走,要么我替你扔掉。”
安久看着眼前冷漠的Alpha,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安久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裴哥...”安久努力牵动嘴角,笑着轻声道,“今晚回家吧。”
“家?”男人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的Omega,冷冷道,“哪个家?”
安久只能选择转移话题:“是我想跟裴哥谈一下离婚协议的内容,所以希望裴哥今晚能回别墅...好吗?”
裴钥目光回到电脑上,极其敷衍的撂下一声:“再说。”
安久抿了抿唇,从保温盒里拿出一只猫猫头,掰成两瓣儿,露出里面的红豆沙,然后递给裴钥,依然努力笑着讨好道:“真的可好吃了,裴哥尝一口,就一小口。”
裴钥再次转头看向安久,冷冽的目光仿佛将安久穿透:“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
三十秒后,安久打包好自己的猫猫头,垂着脑袋转身默默的离去。
离开前大楼前,安久再次将那一盒猫猫头送给了前台两小姑娘,然后红着眼睛离开了大厅。
看着那盒栩栩如生的猫猫头,其中一姑娘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要伸手拿,结果被另一名同事火速按下手拦住,并道:“你还没长记性吗,先等一分钟。”
“啥?”
“看电梯方向,顶楼电梯下来了。”
“......”
果不其然,高层专属电梯门缓缓打开,顶级Alpha脸色阴冷的从里面大步迈出,径直朝前台走去。
“裴总,我们一口没动。”
前台小姑娘捧起那盒猫猫头,毕恭毕敬的为来到台前的BOSS双手呈上。
裴钥一言未发,伸手接过猫猫头,转身走回电梯。
天完全暗了下来。
安久坐在床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呆呆的看着,不一会儿,窗外响起汽车引擎声。
是裴钥回来了。
逐渐下沉的内心又忽的跳起一丝雀跃,安久迅速收起离婚协议,等着裴钥上楼后,又来到裴钥的卧室门前。
敲响房门,房门打开。
安久还没编好理由,一只手从房中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了进去。
凌晨三点多,安久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瘫躺在床上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恶趣的捏住他的耳朵尖用力往上提,冷笑着道:“是挺像兔子的。”
结束的时候,安久没完全昏睡过去,他用尽全力往男人怀里靠,低哑的喃喃:“裴哥,我们不离婚,我们,和好吧...”
安久被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起脸,他恍惚的看到男人扬起唇角,仿佛一脸胜利者的冷嘲,然后听到他满脸讽刺的说:“你不喜欢我时就可以肆意的玩弄我欺骗我,喜欢我时就要求我放下一切接受你,你当我是什么,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吗。”
其实安久并没有听清裴钥说了什么,只是看裴钥充满恶意的目光,心口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他想去抱裴钥,那只艰难搭在裴钥腰上的手却被裴钥粗暴的甩了下去。
“你最好别碰我。”男人冷道,“是你主动送上门让我睡的,我可从来不是非你不可。”
安久不再说话了,脑袋难过的缩进了被子里,双手老老实实握拳抵在自己胸口,但身后的尾巴一直被男人肆意把玩在手里。
最后实在太累了,加上被撸尾巴的确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安久很快便睡着了。
早上醒来,裴钥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