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慈看着她,眼神衔着淡淡的温柔:“没有?,我现?在便吃。”
祝荷松了口气。
用过膳,祝荷主动收拾好空碗筷。接着渡慈继续去诵经,祝荷在坐在旁边陪伴,偶尔翻看晦涩经书,期间无话。
昨日祝荷也?是这样过的。
说到这,祝荷扶额,尤觉不堪回首——她起初以为很?简单,不过陪伴而已?,可是等?真陪伴了,祝荷才知其中艰辛。
在蒲团上盘坐几个时辰,很?累,几个时辰不说话,很?闷,听几个时辰的诵经,开始还?好,后?来会越发无聊。
若不是为渡慈,她决计熬不过这闷苦。
这和尚当?的也?够累,祝荷心里萌发出这个想法。
许久之后?,祝荷便受不住了,改用舒适的姿势,又过去一段时间,祝荷腿麻,有?些?坐不住了,但还?在坚持,只是忍不住动来动去活动双腿,以至于?有?细微窸窣声响起。
未久,渡慈睁开眼,温声道?:“若是累,可去里面静室休憩。”
“我不累,哥哥你继续,不用管我。”祝荷轻声。
“勿要硬抗。”渡慈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而祝荷初来乍到,肯定撑不住,但她非要撑,又不听劝,渡慈拿她没办法。
言毕,渡慈闭眼,坐姿端庄,口中溢出经文。
祝荷听着,等?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偷偷站起来,给自己揉揉腿。
中途,渡厄悄然而至,他没进去,就在外面观察,祝荷察觉。
两人?干对?上眼,气氛微妙。
渡厄不喜祝荷,而祝荷亦然,但他到底是渡慈师兄,作为渡慈的妹妹,礼数得有?,于?是祝荷不计前嫌,冲渡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渡厄默然,顿足半天后?离开。
祝荷耸肩,她猜渡厄就是来警告她的,毕竟渡厄看她的眼神冷得吓人?。
不过只要待在渡慈身旁,祝荷就不怕渡厄找麻烦,反正渡慈会护她。
往后?数日,祝荷俱是如此。
日子枯燥无味,但她硬生生坚持下来,也?由于?祝荷锲而不舍的陪伴,她与渡慈之间的关系亲近不少,但没亲近太多。
因为只有?在用膳的时候,祝荷才有?和渡慈搭话的机会。
渡慈确实很?照顾祝荷,嘘寒问暖,温柔和蔼,但也?仅此而已?,他散发出的那股子距离感从未消失。
这一日,祝荷盘坐在蒲团上,面色隐忍,时不时发出些?动静,拉扯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