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克制 还能怎么样。(2 / 2)

献丑 愚礼 2676 字 16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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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推开玻璃门回头看戚衡:“不想进来是吧。”

“别呀,”戚衡立马将车头抵进了门口,“大老远骑过来的呢。”

季岑放下踩着车前轮的脚:“那说吧。”

戚衡把于其的事一说,季岑就把整件事跟豁牙子说的两具尸体对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家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交易呢,”季岑边上楼边说,“在大街上就给起了钱。”

戚衡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后跟上了楼:“岑哥,还气呢?”

季岑:“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对,现在就开始,继续气了。”

这玩意儿还带暂停后继续呢?但戚衡哪还敢多说,他岑哥继续气,那他就接着哄呗。

具体怎么哄,他早都想好了。脱了外套后就下楼去洗手间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到楼上一看,季岑都躺下睡觉了。

后背冲着门口,裹着被子,一副我他妈真有在生气的抗拒造型。

戚衡费了点劲儿才扯开季岑的被,钻进去后一动不动。

他干净净,香喷喷。也不出声,就等。

他就不信季岑真能就这么睡过去。

别说他不信,季岑也不信。打光溜溜的戚衡钻进被子,季岑就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墙壁的状态。

他感受着身后人热乎乎的存在,想立马投降,但又怕妥协的太快。他也在等,等啥他也不知道,就想再等等,起码可以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

心说这戚衡也是的,就不知道说点啥来哄吗?直接整这荤的,他要是立马就范,那也太没面子了。可要是置之不理,他又做不到。

戚衡这显然掌握了跟他道歉的精髓。

可这个时候面子不面子的好像也没必要维护了,躺在他身后的不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了,非要端着是何苦呢。

想到这的季岑突然地回过了身,欺身压在了戚衡身上。

戚衡像是终于等到了似的,拽起被子盖过了他们的头。他笑着说:“行了吧?别气了。”

季岑在戚衡脖子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啥也没说,笑了。

这俩人同时笑的时候也在同时动作,掩在上铺阴影里的被子轮廓就像是它会被里面那股不消停的力量冲破。

折腾了一通躺床上平息快感的时候,戚衡说问:“不是说大鲤鱼就有台阶下的么,你还把我扔路边自己走了。”

“你他妈还保证说在学校不打架呢。”季岑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抽纸。

他抽一张,戚衡就数一张,季岑事后用抽纸,每次都连着拽四张,从来没错过。

“我那也不算是在学校吧。”戚衡笑道。

“还说?”

“不说了,我不对,我错了,”戚衡搂住季岑说,“我刚不是真诚的道过歉了么。不够?”

季岑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肯定不够啊,慢慢道吧。”

“总得给个进度条吧。”

季岑想了想说:“怎么也得再让我压三次吧。”

“我这代价够大的我。”

“不服就别惹祸。”

戚衡在季岑的脸上嘬了一口:“怕了怕了。再也不敢惹。那以后大鲤鱼还好用吗?”

“好用,”季岑踢戚衡的小腿,“给我拿烟去。”

戚衡去书包里把六甲给的烟拿了过来,季岑接过来一看,笑了:“这是你们的垃圾班主任又找你单独聊天了?”

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戚衡看到了阳台上有一排圆柱体的小影子。凑近才看清是一盒盒开了盒的猫罐头。

“怎么都启开了?还是放在外面?”他问。

季岑抽着烟说:“天气不是冷了么,我想把方丈召唤回来。去年这时候它早都回来我这猫冬了。今年到现在也没看见个影子。有点担心它。”

戚衡躺在枕头上看着披被而坐的季岑:“它回来的话当然最好,如果没回来,肯定是在别家过冬了。你别太担心。”

季岑回身将烟雾吐在戚衡脸上:“希望是吧。”

戚衡吹开烟雾:“说真的,龙龙。把烟戒了吧。”

季岑叼着烟啧道:“为啥?”

“烟草本来对身体就不好,你又抽的太勤。”

季岑掐了掐戚衡的侧腰:“是我没表现好还是咋的,我哪身体不好了?”

戚衡笑着躲:“不是,我是说长远规划。想你活久点。”

“我活儿不久吗?”

“别扯,你知道我说的是他妈啥意思。”

季岑沉默了好半天:“没人让我戒过烟,你是第一个,咱俩都这关系了,是该给你个面子。”

“妈的,倒头来还得是我谢谢你?”戚衡骂道。

季岑打了个响舌:“不客气。”

季岑有近七年的烟龄了。他都不记得他当初是怎么学会的,可能是当不良少年时自学成才,也可能是遭受社会毒打时被人教的。

说起戒烟,让他觉得最难不是独处时的煎熬,而是与别人相处时的诱惑。

经常在他眼前晃的钟正浩,豁牙子,邵敬承还有肖明军,他们都抽烟。

本来季岑也可以偷着抽,反正在学校的戚衡也不能及时知道。但终归是心里过不去。

他要是没答应人家也就罢了,都答应了还反悔实在不爷们。

于是他就在跟戚衡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他控制不住。

这个结果在戚衡意料之中,他建议季岑可以从每天减少一根开始。

邵敬承知道季岑要戒烟,把之前开小卖铺剩下的棒棒糖还有果丹皮什么的小零食给季岑拿来了。

季岑想抽烟的时候,要么含个棒棒糖,要么吃根果丹皮。嘴里有了别的东西,就不想着烟了。

戚衡是真能吃邵敬承的醋,他重新给季岑买了一堆戒烟零嘴儿,偏要让季岑把邵敬承给的扔了。

以前季岑在正浩上网,别人给他烟,他都会收下。现在只要有人过来递烟,他就会摆摆手,开玩笑说他以后打算只抽二手烟了。

这天跟肖明军去按摩的路上,肖明军给了季岑一根烟,季岑却没犹豫地接了过来。

也不知道咋回事,季岑发现跟肖大白话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显得格外发愁。

是肖明军说身体不舒服,让季岑陪着他去按摩,季岑才舍弃了晚饭后宝贵的网游时光跟着走的。

“我就说可能是那手术做的,”肖明军边走边说,“我总感觉浑身不舒服似的。”

季岑:“咋可能呢,就瞎说。”

肖明军按着后腰:“真的,总感觉累。如果不是手术的事,就是戚衡打我那顿留下后遗症了。”

“我他妈看他是把你脑子打漏气了吧,”季岑继续道,“你肯定就是心理作用。”

肖明军叹了口气后说:“我在洋南棋牌室打牌时听说马长封上个月已经出来了。”

季岑的脚步有明显滞涩,他夹紧了指间的烟:“不是应该在十二月份的吗?”

“我也不知道,”肖明军摇摇头,“我没多问。”

卷进领口的冷风让季岑拢了拢外套,他眼神复杂:“出来就出来呗。”

肖明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外甥的态度,他转过头说:“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季岑咬住烟没有吸,任凭风将烟送进他微微眯的眼,“还能怎么样。杀了他吗?”

“那我就放心了,”肖明军看向阴沉着的天空继续道,“感觉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来的很早呢。”

“可能吧。”季岑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