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才两周而已,简直翻天覆地。
由兆宇重新来上学,发现已经不是他走时候的那个班级了。
屋里坐着的同学是分班后选择学理剩下的,讲台上强调纪律的班主任是新来的。
一定是他爸处理掉了邹景,要不然也不会放他回学校,想到这他气愤道:“我爸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是他自己提前辞的职。”严子铮纠正道。
“也对,”由兆宇缓缓点头,“自己走总比被赶走要好,他那么聪明,他不会交出主动权的。”
程放接过话:“他让你回来后好好上学,听你爸的话,别惹祸。这是他说的,可不是我。”
“草,”由兆宇一拳砸在了走廊窗台上,“怎么听着跟遗嘱似的。”
程放:“先等等吧,过一段他应该会联系你的。”
“过一段是多久?我现在就想看到他,”由兆宇小声嘟囔道,“我想去他家找他。”
严子铮:“他不在那住了,搬走了。”
由兆宇没有开口去问邹景搬去了哪,而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他,当真是画地为牢。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上下学车接车送,他爸估计是特意跟新班主任打了招呼,那女人盯他盯的紧。别说是逃课,就是去趟厕所都恨不得跟着,他现在知道邹景地址有什么用。
他爸已经给他放话了,要是知道他还跟邹景来往,就不会对邹景再客气了。
由兆宇明白这话的意思,以他爸的手段,指不定弄出点什么意外。他要是知道了地址,难免忍不住巴巴的找过去,这要是暴露了,他爸叫人把邹景磕了碰了的,岂不得不偿失。
这点时间他能忍,起码也要看看形势,等摸清具体解决办法再有所行动。他是真怕他的鲁莽坏了邹景的心细,他选择等待,就先站在原地哪都不去。
由兆宇和邹景之间事先毫无沟通就能达到的默契让严子铮羡慕,从在那个胡同跟林敬磊决裂后他是课上课下都心不在焉。
一想到林敬磊,旁边由兆宇跟程放说的话他就什么都没听,本来就没什么面部表情,阴沉情绪的助阵让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不可靠近。
“阿铮,你想什么呢,我说的你听见没,”由兆宇凑过来道,“你傻了啊。”
严子铮扭头道:“说什么了。”
“我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他的地址,我要是嘴欠的问,你就揍我。”
“揍你,”严子铮点头,“记住了。”
眼看着这人附和完就向班级前门走,由兆宇怼程放:“他咋了。”
程放耸耸肩:“应该是跟林敬磊闹掰了吧,这样好几天了,死气沉沉的。”
“不能够啊,”由兆宇纳闷道,“这俩货不是挺黏糊的么,咋回事。”
“我可不敢问。”
同样一件事,别说由兆宇第一感觉是不信,连从林敬磊口中亲口听到的唐善都先是表示质疑。
他趁着放学回家路上过来给林敬磊送东西,是严子铮下午大课间找到他让他给带过来的一个信封。
“啥?你俩完了?”
林敬磊将信封拿在手里看都没看就放进了衣服兜,对唐善的问题不予回答:“行了你回去吧。”
唐善一把揪住人:“你还没说清楚呢。”
“有什么好说清的,”林敬磊打掉唐善的手,“就是不在一块儿了,这件事呢,你那张大嘴巴可以放肆的去说了,免得我一个个解释。”
唐善错愕:“你来真的?”
“这还有假的?”
“主要是一开始你刚告诉我你们的事时比现在认真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林敬磊深吸口气:“怎么着,我还得写个申请让你批一下?”
唐善干笑两声:“那倒不是,我还不是想深度确认一下,谁让咱俩关系好呢,我不是关心你么。”
“还有事么,”林敬磊扫了眼唐善,“没有我就走了。”
根本也没等唐善回答,他就直接走了,徒留唐善站在那小声道:“这脾气又他妈的回来了,真是没治了。”
林敬磊回身道:“你说什么?”
“啊,我是问你过几天我们参加那个音乐节你会不会去捧场。”
“不去。”
唐善哀嚎:“磊子,你就去吧,我们粉丝可少了。”
林敬磊头也不回的抬手:“有时间就去。”
唐善欣喜:“那我回头把时间地点发你。”
这段时间林敬磊都是住在戚以宽的私人会馆里,有个楼层不对外开放就是供自己人消遣的,经常有些人不愿回家在这借宿,这群无业游民的小年轻,抽烟喝酒和赖床,在这快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