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说不用,可前面走的席卓却回过了身,头一甩,就说了两字,上车。
对席卓的拒绝不来让我上了那辆内饰豪华空间宽敞的保姆车。贾骁和白漾坐在偏前方,把我看车厢前面的视角遮挡的严严实实。
席卓应是累了,上车后就坐在座椅里闭目养神,我坐在他斜对面,连畅快呼吸都怕扰到他。
车里座椅柔软舒服空调温度正好,顶棚挂饰随移动中的车身无声晃来晃去。我不敢多看,怕会看的睡着。
可我还是没出息的睡着了,头猛地低垂让醒来就在一瞬间,睁眼就看到席卓正在直直的看我。
他好像看了好久,也并没有被我发现他在看我后的任何反应,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看我。我想他定是看到我睡着了,否则也不会带着点想笑的玩味,这让我很没面子,眼神躲开去看车窗外。
他说你刚才睡着了。
我有句这他妈不是废话吗我知道我不能讲,我说,嗯。
“回去好好休息。”
“卓哥也是。”
席卓突然探身上前,脸在离我鼻尖两三公分的距离停住,他盯着被他毫无征兆举动吓一跳的我:“看来你是要跟我回去了?”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我一大男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我在定格中领悟了那些想给这个男人生猴子的万千少女们的心情。
一个响指爆破在我眼前,随后席卓用手指指了指窗外,轻笑,他说你到了。
这三个字让我猛然明白过来从刚才就有哪里不对,车子完全没在走,还有车里少人口。我这一瞌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带着歉意抓起包就去推车门,嘴里还不忘道谢。
没弄开车门,尴尬中等到一只手从我身后过来开了锁。
下车后简单跟在路边抽烟的白漾和贾骁打了招呼我就急匆匆走,身后车子离开时天边正好一道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路口。
回到住处刚进门就接到起来晨练的我妈的电话。她说儿子你起来了吗?
我说妈我还没睡呢。
她便开始教育我熬夜不好。
对,熬夜是不好,所以我就直接通了宵。我不想她长途电话费都用在跟我反复说注意身体的话上,我用句我要补觉了恰到好处的让她知难而退。
持续的牙疼并没影响我渴望已久的睡眠,竟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我感觉我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室内有潮湿空气。
看着墙上那转了一圈后毫无痕迹的钟表,我把枕头扔在地,他妈的,我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