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了口水:“看你没来,就随口说了一嘴,昨晚撑太晚了,你又牙疼。”
“谢……”
“别谢了,”他笑着打断我,“谢太多次了。”
周围往来路过吵嚷的工作人员,加上大雨倾盆的杂音,小优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我站起身往回跑:“怎么了?”
“换装!”
我边往里走边问:“哪屋?哪个演员,几镜几场。”
小优嗤笑出声:“什么啊,是让你换装。今天天不好缺群演,刚副导演去后台喊话,说能上的都换装上镜。”
群演不够工作人员凑,在剧组并不稀奇。我向来服从组织安排,但这次还是有所犹豫,我说我这右腮肿的很太影响形象了。
没想到说的不露脸还真不露脸,我们都是雨中撑伞匆匆路过的路人,踏着积水反反复复跑了好几遍。冷冷的雨往身上拍,下了场一票人连脸都来不及擦又滚回了岗位,都想齐心协力趁着雨没停把戏份赶出来。
小优拎出服装递给我感慨道:“多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忙不过来,Cindy姐带着何修飞巴黎了,新派给我的那男生特闷,还畏首畏尾的,很耽误事。”
我在听小优絮絮叨叨时,席卓推门进来,浑身湿透的他进屋就甩掉了脚上的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踩出一串越来越浅的湿脚印。
小优见进来的不是女主演,赶忙拿着东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小声询问我一人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笑着示意了一下便在她关门后去拿干毛巾。
席卓白色衬衫被雨水浸透,贴身布料勾勒的阳刚线条健美,在他自己擦着头发的同时,我也在抬高双手帮他擦着脖上的水。他看侧面桌上摆的衣服问:“换哪个。”
我说妆容不变,跟你身上的一样,只是换成干的。
他听后便开始解扣子,下落的手正好打在我拿毛巾的手上,毛巾打掉了。我去拦截下降毛巾的两只手掌就那么与我的视线一起直直杵在了他的胸肌上。隔着温热棉料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皮肤我的心跳。
我没动,他也没动,毛巾落在了我们中间的地上。
一秒,两秒,三秒......
我觉得要是玩一二三木头人那我肯定赢了,是他先动的。我以为他是来挪开我的手的,没想到他却用双手盖住了我的双手,笑的有些欠揍。
他说,你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