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温和晴朗,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穿着轻薄。我难得盲目跟风,可短袖才穿一天就感了冒。
早明白在艺人身边工作头疼脑热要及时处理,发现前期症状后我就去药店买了各种特效药并按时吞服。
杜腾嘲笑我最近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在电脑前忙着的我没空理他。
“这年头还有人把QQ用的这么来劲的?”他站在我身后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我关掉对话框,回头用假笑以警告,用你管我。
他抬手把我笔记本合上:“赶紧去睡觉,感冒还熬夜是不想好了吧,不是还要跟着那几个新来的忙活么。”
杜腾说的新来的是公司新签的练习生,几个能鲜出水来的十四五岁小孩,各个聪明伶俐能歌善舞。其中跟我最熟的叫严亿昀,他来报道时是我负责接待的,很巧我们是老乡,就自然的近了关系。内部消息称这五个孩子将会在未来两年内作为新生代偶像组合被推送出去。
严亿昀透漏他有些怕负责他们的那个经济人时是在两天后练舞的中场休息,他满头汗站在窗前握着水瓶想喝又怕频繁去厕所不敢多喝。
我因感冒说话发闷,我说有什么好怕的,郑姐很好的,带过不少优秀艺人。
严亿昀动动眉毛,小声道:“程名哥,不瞒你说,只要她在附近我就有种突发班主任在趴班级后窗户的感觉,紧张又害怕。”
那种初高中时代才有的独特感觉距离现在的我似乎遥远了些,我笑笑没说话,视线不离又回到原地继续练舞的他,少年是那么青春洋溢不知力倦神疲,我忽然觉得我老了,记得以前感冒不用吃药都会很快好的。
我想感冒快些好是因马上要去跟组,席卓之前接的一部电影开拍在即,公司所有将参与的隶属席卓团队的工作人员都在出征前抓紧时间休养生息,人家在待命,而我在带病。我很想去,所以关于对抗病毒,我的白细胞们在拼命努力。
从取走克拉后已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席卓,听Cindy说他是在休假,为即将开拍的新戏养精蓄锐。
对于席卓来说能有十多天的纯粹假期很不易,也不知克拉的病有没有痊愈,我曾想以此为由跟他联系,但又怕影响到他万分认真的休息。
处理相关事宜的先行队比席卓提前两天出发,共同进退贴身照料的相随人员与席卓同天出发,我在后者里。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的感冒已完全离去,看他们在群里讨论着跟组消息,我偶尔也会插上两句。有人见我出现后问我病有没有好,是孙纪。
临时群有十人左右,谁都还没说话,席卓突然冒出了条消息。
他问:程名怎么了?
他能这么问实属正常,休假的他又没像其他同事一样每天听着我打喷嚏和擤鼻涕。
瞬间炸开锅的其他人都在为捕捉到许久不见的席Boss而欣喜。我看着那些被岔开的话题,以为席卓的问题可以不用回答马马虎虎地过去,但私信有席卓的消息,还是那个问题。
我很感谢他的关心,诚实回答说只是感冒了。
他问,很严重吗?
我回,已经好了。
近三个月的拍摄期,再回来夏天都快过去,所以我带足了各种用品。
杜腾在一旁看我打包行李,哼道:“你带那么多衣服是去旅游?剧组工作服就够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