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结巴让我更不敢看他,像是怕他会拒绝一样几乎是强行将盒子塞给他,然后转身就走。
“等会儿,”席卓叫我,“我说你在这转来转去的是干什么。”
他果真是从门里看见了刚刚摇摆不定的我,我有些尴尬地回身看他。
“送礼物还能这么仓促的,回来。”
席卓脸上的笑意让我轻松很多,我挪回去开玩笑的问:“要不,我再重来一遍?”
席卓探身上前将我拽进了门里,他关上门后扭头看我:“你送的?”
这不废话么,我点头。
“是什么?”他看着盒子问。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我的心理活动比嘴灵活多了,却始终啥也没说。
他修长手指掀开盒盖,而后嘴角勾起,将领带小心翼翼拿出:“来,帮我系上看看。”
是不是疯了,收个礼物也不用这么配合。见我发懵,他笑看我:“怎么,不愿意?”
我当下点头:“行。”
席卓便把领带递给我,我接过后看了看他的睡衣,还没等开口说,他就转身往里面走。
“我去换件衬衫不就行了。”
很快的他光着上身拎着件衬衫边走过来边穿,下身的宽松深色睡裤依然不能让那两条迈着步子的长腿减分。
奇怪,平时那么多次帮他换装,这具半裸的身体明明看过不知多少遍,我却开始变得目光闪躲。
席卓整理好衬衫站在我面前后我才看出他穿的是我给他缝好扣子的那件。
他绅士的分开双腿距离降低身高后前倾了身子,我抬手将手中领带搭上他的脖子。
我系的很认真,动作很轻,很慢,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内心在悸动着。
手中领带柔软丝滑,渐渐成型,灯光下隐约可见的印花是他最喜欢的满天星,共有二十八单朵,呼应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满天星的花语是,甘愿当配角。
有些话也许我永远都没法开口跟他说,比如,我愿意在他身边默默地陪衬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