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先说了话:“不会的,你先回去休息吧,假期来之不易。”
我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们肯定没问题,恢复正常运作会通知你。”
“那就好,”李希破涕为笑,“老大说话我信。”
毕恭不服气:“你毕哥说话就不信是不是?”
待到李希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后,季铭将门关上,一脸严肃:“学长,你觉得内鬼是谁。”
“没有头绪。”
季铭提议:“那就一个个排查,总能揪出来的。”
我叹气,看向屋里的俩人:“我晚上要出远门,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这事谁都不要插手了,等我回来再说。”
“阿名,你找的外援到底行不行,”毕恭问道,“要不就让他们告呗,我们没做亏心事法律面前胜算会大的吧。”
我边说边将桌上的笔记本收进电脑包里:“有时候舆论打击比法律有用。”
眼看着明天就是跟陈左矣约好见面的日子,我大晚上落地京都,饥肠辘辘却吃不进饭。
庞大的焦虑占据内心,耗着精气神,连觉都睡不好。
工作室出了问题后严亿昀一直都有联系我询问情况,我告知在处理就搪塞了过去。水深到不是他能涉足的,有他的关心就够了。
下了一夜的大雨,快天亮都没停。四点三十分我到了陈左矣家门口。整个别墅笼罩在雨雾里,别有一番美意。
我撑着的伞是临时买的,伞面全部透明,抬头可看见阴沉天空,我站在那仰头看雨水不遗余力的砸落下来,等到陈左矣出来时,我的脖子都酸了。
我跟他打招呼:“陈老师。”
见他没打伞,连忙上前去帮他撑伞,他却将我的伞推开,扫了我一眼:“挺守时的。”
他穿了身运动装,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走去我前面,小跑起来。
我怎么好意思继续撑伞,将雨伞收好立在了门口后转身跑着跟上他。那些日子陪他干了太多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如此雨中晨跑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工作室那边事情都没完全解决我就来见他了,满心等着他能开口说叫我来的目的,可他却一直不说话。
我们沿着街道跑着,湿透的衣裤贴在身上很不舒适。我的头发吸水散落,狼狈的不成样子。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身边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他说:“在雨中跑步很适合酣畅淋漓的思考。”
我附和着嗯了声。
“你的诚心是不会打动我的。”
我心一惊,感觉要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