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聚餐地点是在开席四十分钟后,知道我去谈生意的没几个,起哄着罚我喝迟到酒的都是不知情的。
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入座前我站在桌边摆杯子倒酒,回应齐刷刷看过来的视线:“好,我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只是个开始,整顿饭都在被灌酒,这群人可真是亲员工,轮流上阵卯着劲的要把我和齐一这两个老板给喝倒。
齐一在高度数洋酒里泡出来的,没一点醉酒迹象。我就不行了,晚上我都不知我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中午头疼欲裂的爬起来,给毕恭打电话,才知断片的我都干了啥。
“我真是第一次看见你喝成那个熊样,”毕恭边说边笑,“在路上左摇右晃地乱跑追着公交车跟司机师傅打招呼,我拽都拽不回来,后来干脆贴在咱小区拐角那家超市玻璃上不走了,人家老板娘差点报警......”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道,“我就想知道我怎么回来的。”
“基本全都喝多了,我和齐一分开来送,我背着你回来的,你赔我衬衫,吐我一后背,恶心死了。”
根据毕恭说的,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我是什么样,有些无地自容,好在大多数员工也都喝多了,否则我的面子往哪放。
然而等我洗漱完毕喝掉我妈煮的粥回到工作室的时候,还是在一上二楼就听见了笑声。
李希笑的特别大声,凑过来说:“老大,是不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没关系,想看的话我这有小视频。”
我真想掐死这丫头,很不想看,但还是伸出手索要。
待她将屏幕锁解开毫无防备之时,我抢过手机跑进办公室反锁了门,门外李希锤着门说我耍赖。
我坐在办公桌前将视频看了好几遍,每秒都在质疑,里面那栽栽愣愣跑来跑去的人真的是我么,不如让车撞死算了。
也算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公交车跑了,所有被我追着跑的车上面都有席卓的大照片,而毕恭说的我跟司机师傅打招呼其实是跟席卓打招呼。
我抬起手放在脸上,用力的从额头撸到下巴,不知道说什么好,连那家超市玻璃上也是因贴着席卓的等身海报我才赖着不走。
明明失去意识的时候还是最爱他,而昨天白漾的问题我却给了肯定回答,看来我又学会了口是心非的技能。
其实我从没怪过席卓,就算他是真的试探我,我也没话说。他那种身份的人,平时定是经常有不明目的的人接近,那些黑暗是我无法想象的,他处处提防无可厚非。
可事实是,他没有对我那样做。他之所以骗我,是情势所逼下的不得已。
当然,前提必须是白漾说的都是真话。
我虽无法准确判断真假,却也能凭着记忆有迹可循。
如果柳部长是罗束的人,那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却不确定时没缘由为难我就是在等席卓出手帮我,我一分经费没花受席卓暗中帮助找好模特估计就是分界点。
席卓来公司为亿万斯年试录歌曲那天确实有两个女员工问我裁员的事,当时我只是以为她们在八卦。
去韩国时席卓非要将我也一起带走是不想他身在国外时我被罗束对付,那时战争已经蓄势待发了。
粉丝袭击事件我摔倒席卓来查看我伤势却在宋田凑过来时果断起身不再多问。
酒吧遇孙纪非巧合,他说知道我跟席卓的事只是试探,我的沉默出卖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