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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还见过他姑姑的遗像?”

林况立即把他昨天到贺肖父亲出租屋里看到的一切都说了,最后道:“老大……我看他对待那张遗像的态度,倒像是他姑姑才是他最亲近的人一样。可能他是从他父亲那听说过姑姑的事?”

再深一些的设想,都是林况刚才躺在床上想到的。

但他不好意思在蒋提白面前矫情,便只委婉的说:“贺肖说他没有其他亲人了,有没有可能是他从小在别人那听到一些故事,就认真了?老大……你和贺肖的父亲认识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况。”蒋提白声音发冷地打断了他。

“老大?”林况不由喉咙一紧。

“贺肖现在在哪?”蒋提白直接问,语速都加快了。

“呃……他爸爸那个出租屋简直不是住人的地方,空荡荡的,连水壶都没有,我让他住在我另一个房子里了……”

“另一个?离你远吗?”

“不算远……”

“你现在就去找他!现在,马上!”

蒋提白终于按捺不住,声音隐隐透出了急切。

“老大,到底怎么了啊?”

“你看好他,”蒋提白压下不妙的预感,反复地吩咐,“你盯住他!让他拿好U盘!今晚,他可能不愿意再和我一起进副本了。你一定一定要看住他,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我现在就到你那去……”

蒋提白声音戛然而止。

“老大?”

“……林况,”半晌,蒋提白才开口。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压抑起来,听起来蒋提白仿佛在为什么事懊悔,“不,我今天过不去了。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去锦川市。但今晚,我也有事情必须要当面和贺肖说,所以晚上……哪怕是强迫,你也必须让他拿着U盘进副本。”

“知道了老大,我现在就去找他。”林况已经明白了关窍,眼睛在四下找钥匙。

“带上手机,”蒋提白轻声道,“我的联系方式会发到你手机上。如果他闹起来,给我打电话。”

……

……

贺群青躺在林况家崭新的大床上,牙关快要咬碎了一般紧紧合在一起,齿缝间断断续续溢出沉闷的呻.吟,显然至今还在噩梦中挣扎不已。

“叩……叩叩叩。”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