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玩具屋是完全敞开的?
想到这,有些人是站立不安,频频看向那黑漆漆的狭窄窗外。
……
林况在回忆那门的位置时,贺群青看到有多余的羽毛笔和墨水,想起了一件事,准备自己去拿纸笔。
贺群青深吸口气,身上伤口疼得麻木,休息这一会儿,他已经可以承受,便手撑地要起来,才一动,头顶阴影闪过,新人A又回来了,问:“怎么了?”
又一阵风卷过,江远也回来了,在他身边蹲下来,担忧地问:“小肖,干什么,哪儿难受吗?还是你找什么东西?”
贺群青看着江远的脸,一时觉得更加陌生,好像短短几个小时过去,江远又老了似的。
一切江远在意的体面都不复存在,脸上又是胡茬又是黑眼圈,额头上伤口搞得脸上红红紫紫,眼前已经不是原来的精致大老板,只是个被吓傻了的中年男人。
贺群青看他神情,一边有点可怜他,一边又觉得江远这丢盔弃甲、格外狼狈的模样有点好笑。
“小肖?”江远惊讶又困惑,可面前贺肖唇边若有似无的那一丝笑意,出现瞬间就消失了,快得如同他的错觉。
接着听对方有气无力地说:“我也用一下笔。”
“诶……好好。”江远赶忙起身找去了。
拿到纸笔,贺群青振作了不少,慢腾腾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之后撕下纸条,躲过江远的手,递给一旁安静等待的新人A。
柳晨锐刚才看他写了个开头,已经知道是什么,早在旁边等着了,这时候目光凝固在纸条的电话号码上,眨眼间已经背完。
这时,柳晨锐感到一道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一看,蒋提白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他和他手里的纸条看。
柳晨锐磨磨蹭蹭把纸条撕得细碎,原本准备扬在脚边,偏偏又看到一旁眼巴巴等着的江远,干脆将碎纸也塞进了长裤口袋里。
江远彻底苦了脸。
起初他还期待那纸条是给自己的,后来只能指望新人A看完了能给自己看一眼,如今连碎纸片都没捡到,他实在委屈,忍不住对贺群青道:“小肖,我……我还没记住,能不能把你电话也给我一份儿?”
贺群青疲惫咳嗽一声,转移了目光,“你家大业大,不需要这个。”
江远快崩溃了:“我需要啊,我怎么不需要,小肖,我,我觉得,我才是最需要的那个人?”
“……那你跟新人A要吧。”
新人A看向江远:盯——
江远脑袋一晕,扶住了地板。
但江远到底不甘心,看着这边贺肖奄奄一息,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跟这孩子抗议,搞不好又像之前吵起来,只能去纠缠新人A。
刚拉住新人A手臂,这位救命恩人就一收胳膊,不可思议地问他:“我们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