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对方回应:【我过来帮你】
贺群青打字比较慢,指尖认真地回复,脚尖也朝向洗手间外面,还没走出去,他已经看到走廊上人影凝固,蒋提白的“员工”已经在等他出去了,这次人数很有礼貌,只有两人。
贺群青又低头看手机,将编辑好的这一条:【不用了,你留在清港,我下午一定到】发送出去,才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蒋提白的私人保镖让开道路,眼前的年轻人却站住了脚步。
保镖疑惑地抬起眼,没来得及问一句:贺先生需要什么?视野中一团湿衣服赫然放大,瞬间他脑袋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男人横着倒在身后走廊里,哐啷一声闷响,贺群青扔下被衣服包裹的玻璃香薰瓶,快步走出了夜总会。
……
等蒋提白听到骚乱,身边连续走出几个人,这些人又走回来的时候,他公事公办地问:“人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送去医院检查了。”
又过了足有半分钟,蒋提白才在噤若寒蝉中问:“他人呢?”
这次是刘觅回答的,刘觅焦急万分,早等着回答了,“贺肖早上离开林况家的时候,订了一张去清港的机票,或许他这次离开,还是……”
“清港?”蒋提白疲累万分,“他去清港干什么,就这么听陈雨依的话?”
刘觅:“这个……”
“机场,高铁站,汽车站,不管他以什么方式走,消息确认了立即联系我,”蒋提白平静道:“他去哪我就去哪。”
“可是李助理说……”
“让他自己跟我说。”
“老板,李助理的电话。”一员工递上手机。
蒋提白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下一秒,猛然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笔直砸在墙上摔得七零八碎。
“我说,”蒋提白坐回沙发,依旧看似冷静地说:“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老大……”林况被此举惊醒,也从贺肖离开的打击中回神,等他意识到这是现实不是副本,不由站起身,尝试道:“……对不住这位大哥,我那个,我赔你十部手机……”
“老板,李助理的电话。”谁知这位员工竟熟练掏出了第二部手机,还反过来安抚地看了林况一眼。
“让他滚,你们都滚,出去!!!”蒋提白脑袋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又说错了什么,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竟然连父亲的骨灰都扔下不管了,何况是我蒋提白,又如果不是因为骨灰留在这,自己怎么会只让两个人去看看他,来“以防万一”?
哪怕贺肖的眼神分明是要走的,哪怕自己都看出来了?!
关于贺肖的情况显然已经失控,蒋提白厌恶自己竟然如此无能无知,他双手终于掩饰不住地颤抖,恨不得把自己这没用的舌头也拿刀割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