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板们都在楼道里吃夜宵之外,这栋楼和白天好像没有区别,”陈雨依看着周围走廊里堆积的杂物,不由思考:“会不会这栋楼其实有住人,只是我们所在的‘副本’里不需要有这些住户,所以碰不到他们?就像那些食客,吃完饭交完钱,和我们的交集没了,就立刻消失了?”
江远此时在抠中午那扇没有门缝的门,现在门还是正常的。
起初他不敢发出声音,但不小心还是碰响了门,门当啷一声脆响后,门里窸窸窣窣有东西靠近,江远吓得倒退,蒋提白立刻看向他,想到的确还有件事没办,蒋提白带着众人来到门前。
既然里面有声音,他当当当先敲了三下门,确认这门锁得好好的,便从口袋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铁丝。
那窸窸窣窣声随着他敲门自然躁动地靠近了门,周围人都安静地听着动静,蒋提白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好,有人在家吗?我是楼下餐馆新来的服务员,迷路了不知道宿舍是哪间,请问你知道么?”
门里动静一下没了,仿佛那东西感觉到危机而停止了行动。
蒋提白才不管有没有动静,随意将铁丝捅进门锁里,指尖灵活地转动铁丝,忽然门被一股大力撞响,里面传出了凶猛不友好的吠叫声。
“汪汪!!汪汪汪!!”
蒋提白手下一顿,回头一看其他人,大家都有些迟疑,陈雨依道:“不然……还是放出来看看,咬人的话你一个人能顶住吧?”
黄渔:“狂犬病三天内发病吗?”
褚政:“怎么还不开,撬锁不是你的兴趣爱好?”
蒋提白对面前的铁门眯起了眼,突然收回了手,连带铁丝也重新装进了口袋。
朱酒贡:“原来你怕狗啊?”
林况:“真……真的?”
蒋提白似笑非笑看向朱酒贡,“我怕的东西可多了。”
朱酒贡表示理解,并出神起来:“难怪,我也从你身上感应到,虽然你表面强硬,但内心是有数不清的恐惧。”
陈雨依:“谁,他?他?!”
朱酒贡:“你不相信蒋提白内心其实很脆弱?”
陈雨依:“他表面强硬?”
朱酒贡:“?”
“你能不能再仔细感应一下,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啊?”陈雨依嘶了一声,“因为据我的感觉,这个人好像是一根草啊草?妖风一起,他就会跟着摇摆,没见到他的强硬啊?”
不过这种草是毒性很大,且会随风扩散毒倒方圆十里的那种。想到这里,陈雨依忍不住自怜:
“总之你再重来一下吧,他可不只是内心很脆弱,他整个人都很脆弱,摆烂的次数真——的很多。”
蒋提白一旦摆烂,所有人跟着倒霉,前天贺肖不在的那个副本,他真的整个人都烂掉了。可见这人实打实是一朵现代文明的娇花,一旦失去了法律或情感的制约,它真的无法再文明了。
朱酒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