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打晕他?”贺群青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
朱酒贡的妆有点花了,头发也扎了起来,零星碎发落在脸颊旁。
打扮虽然变得狼狈,但笑容依旧从容。
“你们关系真好啊,一波一波地来找我?贺肖,真对不起,我给你俩真诚地道歉,好么?唉……我只是不忍心看江大哥被排除在外。他这么听你的话,你不让他睡,他当然也拿不到什么线索,每次都被你抛下,太可怜了。”朱酒贡幽幽叹息,“小肖,你不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只能一直这样束手束脚,万一哪天离开了你呢?我只是想帮帮大家……”
一旁的褚政:“那我呢?你不会是也想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褚政摸着后脑勺肿起来的大包,心中怀疑,这个女人,她这下手的力道根本不像个女人——对吧,怎么想都不对劲。
褚政实则到现在还没接受,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一击敲晕,狠狠阴了一把的事实。
朱酒贡:“褚大哥,我刚才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你怎么还在生气?”
褚政考量得很认真:“不然下次我敲晕你,如果你不同意,我之后也给你道歉?”
“我只是来提醒你,”贺群青阻止两人吵架,对朱酒贡道:“现在江远年龄倒退,你别再对他下手,任何理由都不行。”
朱酒贡直直看着贺群青,两人对视数秒,她点了头:“当然,我不可能伤害你们任何人,我也不会再打江远强行让他去那边,不过贺肖,你不觉得你控制欲太强了吗?”
“哪怕你的心是好的,但意外总会发生,人总会失去一些,如果什么都不想失去,最后只会丢失更大的东西,你也不想那样吧?”朱酒贡惭愧笑了一下,愈发靠近他,红唇幽幽吐字道:“不过我做事的确有我自己的原因,在副本里,你也知道的,我总有很多预感,麻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为大家好……大家只需要相信最终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如果吓到你们了,我可以说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这都没什么……”
贺群青随着她的逼近不自觉后退,感觉很头疼。
——朱酒贡一直说的所谓的“预感”,也是叫他一直捉摸不透又不敢轻视的。
他也明白天底下奇人异事很多,朱酒贡又的确说对了一些事……
“你让开一些!”江远挤了过来,硬生生推开朱酒贡,少年老成地皱眉道:“你这样表面无辜但很有心机的女人我见过很多,我也预感你居心不良,现在我们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不要随便替别人着想!”
贺群青拉住单纯的江远时,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声,警告也只能终止,贺群青出去察看,在小广场边缘的煎饺店门口,黄渔碎碎念着:“拉了拉了。”把装婴儿潘福的篮子提进了煎饺店里。
没有半分钟,又是一阵喧闹,黄渔被煎饺店老板打了出来。
老板歇斯底里地喊黄渔是这龟儿子的龟老子,竟然在厨房里洗屎尿布。
这之后婴儿潘福就被勒令滚回了单亲妈妈这。
好在傍晚已经降临,老板们都忙碌起来,对那些幽灵般的食客翘首以盼,顾不上一个小婴儿了。
褚政这边也得了教训,不会再站在朱酒贡这边,甚至可以说处处和朱酒贡唱反调,主动看顾起了潘福,起码让潘福不丢小命。
经过昨晚和中午,老人刘顺余的身体越发挺拔,只是神情还是畏畏缩缩。
再者,刘顺余对刘广的顺从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无论刘广怎么呵斥打骂,刘顺余都不敢回嘴一句,也不敢朝刘广伸手还击,更别提什么反杀,江远都提了好几次想替刘顺余反杀,贺群青摇头表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