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秋酒醒了几分。
瞧着几人不解的醉眼,他忙摆摆手:“你们先走,想必是他们弄错了,钱我已经付过了。”
王晖等人便一个个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严承秋按了按晕沉沉的额头,扑到柜台前。
“掌柜的,那个姑娘……不是替我付了钱吗?”
“哪位姑娘?”
严承秋不耐烦:“我拿酒前你还说她留了银钱在这里。”
赵掌柜沉声。
“严公子,你怕不是跟我开玩笑?那位姑娘可没说替你们结账啊,她是留了钱,就留了五十文钱,刚够一壶茶水钱,你们这一共喝了八十三两的酒!”
五十文钱?……
严承秋用力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一百两!我看见了的!”
“你怕不是故意昧下我的钱吧?”严承秋闹起来,狠狠一脚踢在了柜台上,响声在酒楼回荡着。
好在后半夜几乎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便也没有引起围观。
赵掌柜脸色阴沉地走出来查看。
“这可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一整块极为珍贵,给你踢出个印子来,找人修复恐怕都要花上百两银子。”
说罢他顿了顿,“严公子,这账你打算怎么结?若一时没带够银钱,那便立个字据,那酒水单子可都给您留着了,您回去取钱也可。”
严承秋脑袋一片空白。
“不可能!你讹我!……我要报官,把你们这黑店封了!”
“好啊,您不报官我们还要报官呢!”
赵掌柜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想赖账了,来人,把人扣下,等明儿一早送去官府!”
第61章
当这场由云纱导演的好戏刚开演时,云纱就与春草坐着马车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出了良州城门。
从出了良州的那一刻开始,视野一下就变得无比开阔,一眼望去,是绵延不尽的金黄色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