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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散兵看人看得紧,苍木一直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找不到片刻准备的功夫。

只有趁着夜晚,躺在床上时视线被遮蔽,声音被掩盖,才有尝试可能。

她努力平稳表情,忍着疼痛去操纵尾巴在书页上涂画。

长横,圈,右撇——

尾巴尖摩挲过纸张,仍旧带出轻微的沙沙声,好似春蚕啃食桑叶,苍木却无心欣赏,时刻注意着散兵声调的起伏,在他停顿时同步停下,坚决不露出一丝可疑点。

可即便如此,依旧惹来了散兵的问句,他停下念诵,始料不及的苍木险些在纸张留下一道长长划痕,前功尽弃。

怪不得喘息,他依然靠近,直视着苍木的眼睛,带着某种疑惑与敏锐的前兆:“你,脸色怎么不对?”

听到这句时,苍木心脏都要停摆了。

大概是紧张过度,脸色便不自觉暴露了几分惨白,甚至额角留下汗水。

完了。

苍木盯着少年惊疑的目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还是失败了。

就在此时,小腹的坠感突然增强,她不自觉捂住肚子,感受着身体的异样。

散兵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刚刚的怀疑如烟雾般散去,他凑近将手按在小腹上,语气中有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它又在不听话了。”

苍木心中暗骂一句,趁着这个动静飞速将最后一笔落下,注入能量点,操纵着纸片小人贴在床底,然后抓住散兵的袖子,脸上的神色是无需掩饰的痛苦:“要出来了……”

执行官一惊,当即将她抱起,前往博士的实验室。

缩在少年怀中时,苍木闭上眼睛,看似在忍受痛苦,实则将心神全部用于操纵留在房间内的小纸人。

没了监视,它乘着微风飞起,随着窗户的空隙溜出,在空中简单辨别方向后,朝着反抗军的营地飞去。

“别紧张,深呼吸。”散兵这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将苍木放下时,他的手都在哆嗦。

博士显然是被吵醒了,不耐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暴躁:“我说了很多次,斯卡拉姆齐,我不是医师,你的听力系统损坏了吗?”

散兵却仿佛听不见般,紧紧握住苍木的手:“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忍无可忍的第二席“啧”了一声:“下蛋而已,成熟的小鸟应该自己解决。”

“她是第一胎。”散兵快要急疯了:“快来帮忙!”

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博士说得没错,他真的不是医师,而即便是医师,接生和不接生也有着巨大区别。

但散兵的眼神告诉他,如果不做些什么,这位同僚显然不会放过他。

最终,他拿起针管,为苍木注射了一管镇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