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苍木被他带着开始幻想起来:“如果爸爸妈妈没事,我现在刚工作……不,应该是研究生毕业。我没那么急着工作,也需会出去旅游。”
“然后可能是在欧洲剧院,也可能是美国咖啡馆,甚至是野外森林露营地。我看见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一头金发,低垂着脸安静看书。”苍木笑眯眯。
“然后上前和我搭讪?”魏尔伦勾了勾她的下巴:“是你的话,我多半不会拒绝。”
苍木模拟一下自己的性格,淡淡更正这个猜想:“更大的可能是强装镇定坐下,立刻掏出手机跟妹妹在聊天应用里疯狂尖叫,分享自己遇到了一个肩宽腰窄,身高腿长,气质冷傲的超级大帅哥。”
她很诚恳道:“你多半会占据我们一整天乃至未来一周的话题。”
魏尔伦被她逗乐了,笑得胸膛起伏:“只和妹妹分享?不上去搭讪?”
苍木非常坦荡:“我这人比较内向。”
魏尔伦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还边低下头乱亲,羊毛般细软的发丝垂到她脸颊,触感略痒。
“那么一位可爱的女士落座,明明在偷看我,却并不搭讪,一心摆动着她的电子设备,这太让人沮丧,我会走向你,带着鲜花轻叩你的桌子,等你慌乱地看向我,我就说——”他执起苍木的手,在戒指处落下一吻:“我对您一见钟情了,小姐。”
“您愿意和我步入教堂,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宣誓成为彼此家人吗?魏尔伦太太。”那双淡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她,有一瞬间苍木似乎真的被他的话语带着走,仿佛她们此刻并不处于这狭小岛屿的一角,而是在彼此广阔的人生中偶遇。
“你们法国人好轻浮。”她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答应陌生男人的求婚呢。”
“陌生男人。”他叹气:“对未来丈夫说这话真让人伤心。”
“噫,你脸皮好厚。”苍木拍拍他的脸:“不过长得不错,可以允许你先当旅伴。”
“真是我之荣幸。”他抱起苍木,咬掉她胸前的衬衣扣子,惹得苍木一声惊呼,魏尔伦舌尖一顶,吐掉碍事的塑料制品:“让旅伴来服侍您吧。我的公主。”
等等?现在?还没等苍木想明白话题怎么如此峰回路转,魏尔伦就已经咬住了她的嘴唇,他舔咬着那颗小小的唇珠,并不给苍木过多思考的时间。
不确定是因为超越者还是人造人的缘故,魏尔伦身体素质好得过分了。如果不是伤口是自己造成的,苍木甚至以为绷带只是装饰品。
房间里有着浓重的气味,并不是谁意外打翻了香水瓶的小插曲,而是一些不可言说、相当微妙的腥臊气息。
床柜边的包装盒已经空空荡荡,遮光窗帘使得室内几近于子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朦胧昏暗的色调。
苍木脑子昏昏沉沉,她睁开眼睛,四肢百骸积累的疲惫和酸痛让她难以分出更多精力辨别真假,一时之间只觉得半梦半醒,似真似幻。
男人的手臂贴着床单从背后揽过来,带着熟悉的热度与重量,落在她的腰上。就像是触动某个开关一般,魏尔伦顺着这几日的肌肉记忆一勾手腕,轻瘦柔软的身体就随着动作再次滚入到怀中。
只是轻微变换姿势,远超成年男性的体重就压得苍木喘不过气来。
她蔫蔫地推搡着,却无济于事,迷迷糊糊间埋在床褥间发出些许字词模糊的呓语,外带浓重抗拒意味的鼻音。
背后人却仿佛听不懂般,用另一只手撩开那些浓密微卷的黑发,在咬痕层叠的后颈落下一吻:“再来?”开始装死。
魏尔伦轻笑着捧起恋人的脸庞,细密地舔吻,柔软的浅金发丝月华般从他肩头流下,在动作间垂落,渗进了她的鬓发。
苍木只觉得肌肤上触感湿热,持续而漫长,她往前蠕动躲避,想要清静片刻,下一秒就被掐住腰拖回,吻着侧脸肩头与她厮磨间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