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佛慈悲,我还想行善积德。”卞真人十分懂得悬崖勒马,毕竟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间接成为佛门罪人了。
见卞春舟熄了火,不释立刻又去骚扰闻叙,左一个小师叔祖,又一个闻师兄,搞得闻叙都烦了,直言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想一道下山历练,景元城的经历,小僧还挺……”
“想都不要想。”
“好绝情哦,小僧有这么讨人厌吗?”
闻叙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别逼我说绝情的话。”
一个陈最已经够能吸引麻烦了,再加一个不释,他是嫌命太长吗?闻叙觉得不释对他可能有很大的误解,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
“好吧,真是遗憾,那只能下次再约了。”不释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极为委屈的表情,“那临走之前,小师叔祖要不要去莲池探望一下师叔祖?”
闻叙:……其实师尊已经跟他说过佛莲的事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莲池,不过呆的时间并不长,只是隔日雍璐山一行返程之时,一直紧闭的莲池荷花终于露出尖尖角,不释差点喜极而泣,他终于可以从边疆回京了,不枉他跟闻叙卖惨这一回。
大概是有师尊在侧,顾宗主生怕路上又徒惹祸患,那赶路的速度那叫一个极限啊,来的时候悠悠闲闲,回去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追杀回老巢呢。
“诶,你宗主师侄就是太心急,必然是挂念他那桌上的一摊公务了。”
闻叙当然不会戳穿师尊的话,只陪着应好。
承微神尊看着出落得愈发逼人的徒儿,忍不住有些好奇:“阿叙也金丹后期了,准备何时冲击元婴境?”
这么草率就冲击吗?
“弟子未曾想过,不是都说结婴十分之困难吗?”
承微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小酒盅,自顾自饮着:“其实若让为师来说,也算不上多么困难吧,嘎嘣一下就过去了。”
闻叙:……这听着实在没有任何参考性。
“结婴于每个人而言感受应当都是不同的,大家都说困难,都只是出自自己主观、狭义的判断,说的人多了,便成了修士心中越不过去的大山。”
“事实上,人总该敢想敢做的。”
闻叙:……总觉得师尊嘴巴里的敢想敢做,和他理解的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很快他的猜想也得到了验证,师尊对他一直是放养式教学,而一旦开始传授经验,就是这种普通修士根本用不上的成功经验。
“其实为师觉得,阿叙你已经可以考虑化神了。”
对吧,师尊的经验永远都独树一帜到他根本没办法与任何人分享,闻叙心中忍不住扶额:“师尊,您说认真的?”
“当然,你可是为师的弟子,若是连化神都修不成,岂不是会叫天下人耻笑?”见小弟子一脸呆愣的表情,承微理所当然地开口,“如此良才美玉到了为师手中都成了凡玉,为师还有何颜面去见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