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也有点熟悉……”千岛言试图从包装纸上找出的点线索,“难道是你以前经常吃的那种吗?”
生活在这种严寒地区的人经常会吃一些高热量食物抵御寒冷,费奥多尔也不例外,再加上对方说这可能是教堂发的巧克力,所以很大可能会是对方以前经常吃的那种,毕竟他以前总是能在教堂找到对方。
“千岛觉得呢?”
费奥多尔没有给对方具体的回答,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在千岛言得到足以抵御寒冷的衣物后体温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记忆还是自己想起来才会比较有意义,不过……千岛想不起来的话也没关系,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事情——关于我们的,亦或是关于你的。”
“费佳说的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一样。”千岛言握紧了对方微凉的手,故意问道:“怎么不说关于你的?”
费奥多尔宛如受寒了一般轻咳两声,“如果千岛想知道的话,我很乐意跟你分享,只希望你不要听着觉得无聊睡着了才好。”
会让千岛言觉得无聊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关于信仰和神明之类的宗教气息,巧的是在千岛言对费奥多尔有印象起,对方身上就已经携带这股宗教气息了。
千岛言把头撇向一边,假装没有听见在专心打量周围景色。
他们近乎要穿过小镇靠近边缘了,小镇的边缘稀稀落落分布着几棵掉光叶子的枯树,有一栋仿佛被废弃的破败教堂屹立在那里,与周围荒芜的环境融为一体又有些突兀。
融为一体是因为破败的建筑与周围毫无生气的模样十分相符,突兀却是因为身为圣洁的教堂不应该处于如此破败的环境无人问津。
费奥多尔伸出手推开锈迹斑斑被风化残缺的铁门,那股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刀片刮玻璃似的尖锐。
教堂正门口周围植物枯黄,依稀能够通过庄严肃穆的大门看出几分昔日的辉煌。
“这应该不是他们平时去的教堂。”千岛言对宗教任何东西都兴致缺缺,他随意扫了一眼周围便收回了视线。
“这座教堂神父死于某种疾病,在死之前没去试图看过任何医生,相信神会保佑他长存……也许是认为这所教堂被这样的人玷污了,所以就此废弃。”
费奥多尔原本想要细说,但注意到自己恋人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讥讽,他总觉得继续说下去会被含沙射影的顺势嘲讽,于是他直接说出了结果。
千岛言随手推开这座教堂的门。
没有想象中的灰尘铺面,反而干净无比,像是被什么人精心打扫过,教堂长椅扶手上点着蜡烛,蜡烛似乎燃烧了很久,蜡油汇聚成了一座小山堆积在下方。
烛火恰到好处弥补了天空阴沉所带来的昏暗,重新将亮度拔高至白昼。
熟悉的似曾相识感在看见这所教堂时达到顶峰,近乎有什么记忆要呼之欲出,却又如同隔雾看花朦胧不清。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费奥多尔视线落在教堂内部,嗓音平静。
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睛,隐约预料到了什么,他侧过头看向对方,后者脸上没露出多少表情,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一切开始的地方?是指一周目?
对方不是一直想把现在与一周目划分开吗?难道说这里与他们而言有什么特殊寓意?
那么,费奥多尔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