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流淌着肮脏混乱的血,所以一直都有克制欲/望,谨言慎行。”
“害怕……成为父亲那样疯狂的人。”
“但对你……”高颂寒轻轻吻他的耳垂,“知知……”
他低低地,竟似有些悲伤的叹息着,“我没有办法……”
“知知……”
他一声一声叫着他。
夏知沉默听着,他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红痕,看着束缚在自己腰间,占有欲极强的冷白手臂,他被困在男人的怀抱里动弹不得,像一只要被咬死的小动物,听着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怪物为自己的饥饿流眼泪,说对不起,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好饿啊,我不是故意要吃掉你的——
因为我的父亲是怪物,所以我也是条必须吃掉小动物的小怪物,这不是我的错,求求你怜悯我一下,不要挣扎,让我把你的血肉骨头都吃得再干净一点,好不好?
……
夏知被自己逗笑了。
真是……太可笑了。
他眼神冷漠地移开了视线,“那他们都死了?”
“嗯。”
“听说他最后的遗愿。”高颂寒说,“是跟陈柳年的骨灰葬在一起。”
夏知垂下睫毛,“你满足他了吗?”
高颂寒冷漠的说:“我把他的骨灰撒到海里了。”夏知:“……”
夏知无语了一秒,但想到高颂寒对他父亲的怨恨,也觉得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夏知很自然的问:“那陈柳年的骨灰呢?”
高颂寒说,“找了个公墓,葬了。”
“陈柳年是中国人吧。”
“居然这样……”夏知的语气飘忽:“……死了啊。”
这样客死他乡。
“他的家人若是还在世上,知道他经历的一切,不知道得有多难过。”
高颂寒沉默半晌,“……说这些做什么。”
夏知歪歪头,笑,“兔死狐悲罢了。”
夏知说完,就感觉背后抱着他的人忽然抱得更紧了一些,高颂寒的语气也裹着寒意,“说什么胡话,睡觉。”
夏知却不动,说:“不知道是哪座公墓,我想去拜拜他。”
高颂寒皱眉不语。
夏知侧眼望着他:“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
他的屁股里还含着男人的东西,朦胧的灯光落在如玉的肌肤上,少年侧眼看过来,眼尾水光潋滟,脸颊白里透着粉,无意勾人,他主动说,“我想要这个……”
高颂寒怔怔想。
——他的睫毛好长。
太长了,又浓密,以至于末端蜷曲——像死去的蝴蝶蜷曲微上翘的翅膀。
好……好漂亮。
他的妻子……
“你会给吗。”
高颂寒喉结滚动,他闭了闭眼,猛然把人摁到了床上,又开始挺胯用力操弄起来!
少年没想到倏忽会得到这么个结果,惊呼起来,叉着腿哭了,“你怎么又硬了……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停下,停下……高颂寒!!!你这个疯子——”
高颂寒掐着人细腰,把人死死压在床上肏,一边肏一边沙哑说:“给你。”
——命给你都可以。
后来又肏到了花腔里,用粗大的东西品味着内里的柔嫩,细细而一寸寸碾磨过每一处软嫩,在少年疯狂的挣扎扭动里,对着娇嫩不堪受的花腔狠狠的射出了粘稠的精/液,射得少年呜呜呜抱着枕头无助痛哭起来。
高颂寒把人捞起来,死死的扣在自己怀里,低声温柔的哄着,“我不会像苏相远对待陈柳年那样对你的,你可以继续上学,在洛杉矶跳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让我看着你就好了……就像在纽约那样。”
“好不好?”
高颂寒没有等来回应。
少年眼尾含着泪痕,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太痛苦了,说不出话了。
寂夜与少年的沉默一般漫长。最后,男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关上了灯。
少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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