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单手扒着窗,利落翻过窗,稳稳的落下来。
宴无危把咬着的玫瑰枝拿在手上,快乐的说:“夏哥夏哥,我带着花园里最漂亮的玫瑰来找你啦。”
夏知:“……”
夏知也不是很想看见他,艰难的移开脑袋,留个后脑勺给他。
宴无危立刻转到夏知的另一个方向,拿着玫瑰,扒着床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夏哥现在看起来好像虫子哦,会扭动着爬的那种。”
夏知:“……”妈的,滚啊!会不会说话!!
夏知感觉舌头不是那么麻了——即时麻醉,效用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慢慢说:“船票……”
“我知道我知道啦。”
宴无危:“不过现在不能给夏哥,高颂寒查你太严啦,到时候你借口参加宴会,直接过来就好——为了不显得突兀,夏哥只要按照我之前说的,缠着高颂寒让他带你来这种名利场混混脸熟,这样下次你说自己去,他就不会太过警惕啦。”
夏知在厕所听完asta的录音后,没多久就主动联系上了宴无危。
宴无危便让他跟着高颂寒多去参加一些这样的宴会。
因为“船票”其实也是一张游轮的邀请函,里面会有洛杉矶的名流,夏知突然去这样的地方,会显得非常刻意。
夏知点点头,他身上的麻药劲儿已经快过去了。
“虽然没有船票。”宴无危笑眯眯的:“但到时候,我也会一眼把夏哥从很多人里认出来的!”
这话听着暧昧。
夏知便不说话了。
他后悔亲宴无危了。
被宴无危的激到了,冲动了。
宴无危可怜巴巴:“夏哥别生气呀,我错啦。我不该亲你嘴巴的。”
“不过我以后就是夏哥的狗狗啦。”
宴无危是不是因为失手杀人把脑子吓坏了,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夏知并不想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皱着眉头,慢慢问:“时间……地点……”
宴无危便把时间地点讲了,随后伸手想摸夏知的脸。
夏知立刻皱眉:“别……别碰……”
宴无危鼓起脸,把手收回来,可怜巴巴说:“好吧。”
宴无危说:“玫瑰要放在哪里呢?”
夏知别开脸:“随……便,最好……”扔了。
但宴无危显然只听到了前面两个字,已经拿着玫瑰花,兴冲冲的开始观察哪里能放玫瑰了。
最后宴无危把玫瑰插在了桌案上的花瓶里。
——花瓶里的花儿本来就多,有白玫瑰白百合白月季,此时添上一朵玫瑰——纯洁干净的白色里添上一抹艳烈的红,惊心动魄似的夺目。
过会,夏知缓过劲来了,他把自己从“蚕蛹”里挣脱出来,宴无危想帮忙,夏知没让他碰他。
夏知去洗手间把脸洗了,拿着毛巾慢慢出来的时候,宴无危正在欣赏桌案上的插花。
而夏知一下就听见了门外高颂寒冷淡的声音——
“你下去吧。”
卧槽!高颂寒回来了!?
高颂寒正在气头上,一开门看见宴无危在房间里,会不会又要借机s??m他??
夏知强忍着不适,三步并做两步上去,拽着宴无危的领子把他往窗边扔,“出去,出去——”
宴无危眨眨眼,看着二楼下面的小花园:“这好高啊,这怎么出去嘛。”
夏知额头青筋直跳,压低声音骂他,急得脸都红了:“你特么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啊!”
“我可以爬上来,但要怎么跳下去嘛。”
宴无危眼尾又红了,委屈的说:“夏哥,我恐高。”
夏知:“。”
特么的骗鬼呢,恐高你爬窗??
高颂寒已经在开锁了。
夏知心慌意乱,一脚踹在宴无危腿上,宴无危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身体一动不动。
夏知咬牙切齿:“你他吗的给我趴下啊!!”
宴无危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随后应声摔倒,“这样吗。”
还抽空小声撒娇说:“夏哥,你好用力,我好疼哦。”
夏知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额头青筋直跳,压着声音:“闭嘴!!不许讲话!!”
宴无危在床底下很乖的点点头——虽然夏知根本看不见。
夏知心脏砰砰跳得急促,他害怕一会宴无危突然出来,他补充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宴无危声音迟疑:“啊?那他欺负你,我也不出来吗?”
夏知:“你特么不是要当听话的狗吗!”
“是的夏哥。”
“那就闭上你的乌鸦嘴,从现在起,不要说话!”
宴无危委屈的问:“那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
夏知不耐烦的说:“等我们走了。”
……
高颂寒进来以后,就看到少年的手正从窗户上放下了。
窗户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