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
夏知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涨红了脸,先把紧紧抱着他腰的宴无危推开了,“你放开!”
宴无危很听话,夏知让他放开,他就很顺从的放开了,很温顺的样子。
夏知有点想发脾气,但对着宴无危的脸,又觉得这实在是毫无缘由,显得无理取闹,最后只能瞪了曲奇一眼,然后跟宴无危生硬的道歉:“……对不起了。”
宴无危倒是有些意外夏知会道歉,他想,发脾气就好了。长腿﹀佬阿﹒姨﹔整理,
会道歉说明心里还有警惕和生疏啊,肆无忌惮发脾气才是更可爱的亲近呢。
他笑眯眯想,不过嘛,也不着急。
夏知有些僵硬的转移话题:“那个……是什么狗,看起来好像很凶。”
宴无危:“哎呀,那个是藏獒呀,夏哥不认识吗。”
“认识……”夏知看着它们裂开嘴巴,露出沾满口水的,锐利森白的犬牙,觉得骨头发冷,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是说……另一边的那个……”
“巴菲西勒。”宴无危笑吟吟的解释说,“是贵族和南美庄园主们很爱蓄养的一种狗呢。”
夏知:“……”
宴无危仿佛起了兴,“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它吗?”
夏知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巴菲西勒犬有很强的追踪能力。”宴无危兴致勃勃的说:“群体追捕猎物的时候呢,它们不会攻击,而是会把猎物围困起来,直到主人赶到——它们可以把逃跑的奴隶完整的交还给主人!”
几乎是宴无危刚说完,夏知就本能的对这种狗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出现了,这让他有些想打断宴无危说话——但看宴无危兴致勃勃,他抿唇忍住了。
他开始觉得宴无危看不透了,他茫然的想,宴无危竟然是会养这种可怕东西的人吗……
他的印象里,宴无危就是缠人功力要命,十足爱哭的同性恋,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他看起来并不好斗,而且很好欺负。
久远的记忆里,夏知第一次遇到宴无危的时候他就在被欺负。
然后,不管是重逢还是怎样,宴无危都是一副柔弱听话,很好被欺负的样子——虽然夏知没有欺负人的毛病,但见一个大男人摆出这副任人欺负的柔弱模样,真的有点子头皮发麻在身上的,就是,想邦邦两拳捶他脸上让他好好讲话这样子……
所以,这样的宴无危,为什么会养这样的烈性犬啊……
宴无危还在高高兴兴的当着犬类解说员:“另外,它们生性凶猛好斗,被称为美洲七大恶犬哦。”
夏知说:“这些狗……都是你养的吗。”
“啊,当然不是。”宴无危立刻撇嘴说:“我才不喜欢这些粗俗野蛮的东西——这是这个城堡本来就有的东西——原来是属于贵族们的,后来落魄把城堡卖掉了,这些野生动物就一直由政府在饲养,狗是顺便带着的。当然,爸爸继承了这里后给当地政府交了很多的保养费。”
宴无危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继承了父亲家产又懒得打理的富二代,满脸都写着人傻钱多。
于是那种由对方刻意蓄养烈性犬的不适感,又渐渐从夏知心头消散了,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宴无危到美国不久后就一直在洛杉矶的样子,之前又一直在找他……对城堡也初来乍到,还在熟悉的样子,这些烈性犬当然不会是他养的了……
但是……还有一个微小的疑点……
“那个管家……”夏知迟疑说:“为什么叫你老爷。”
“他们都这样称呼城堡的主人。”宴无危说:“有什么问题吗。”
夏知小声说:“我以为……他会这样称呼你爸爸。”
宴无危一顿,他歪歪头,无辜的说:“喔,爸爸在中国,他管不了这边的事情。”
他笑笑,“夏哥觉得不好听吗。”
夏知:“……也没有。”
“喔,那就是不好听了。”宴无危点点头,“我知道啦,以后不让他们这样叫了。”
夏知欲言又止,他说这个的意思并不是说要让底下的人对宴无危改称呼,他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比如说——如果这真是宴无危继承父亲的城堡,那么在宴无危父亲过世之前……那么下面的人怎么说都好像应该叫宴无危少爷才对……
……
“不过夏哥你先在这里呆着。”宴无危笑吟吟的说:“不要靠近危险的狗狗,小心被咬掉了手指。”
夏知看了看那些趴在笼子里的藏獒和巴菲西勒,自觉离它们远了又远,随后有些好奇的去看那些狮子,还有金钱豹漂亮的花纹。
他的注意力都在南美洲独特的肉食动物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宴无危对笼中的狗做了个手势——
藏獒和巴菲西勒犬的眼神在那个手势后,漆黑森然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毫无所觉的夏知身上。
从夏知一踏入这里开始,它们就嗅到了他的味道。
而现在,它们记住了这个味道。
而刚刚,它们清晰又明确的得到了主人的命令——
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要被看管在城堡里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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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脸又清醒了,然后控制不住又哒哒哒打了3k字,向大家展示小宴的一部分宠物们()
当然这都是宴宴继承的宠物……狗和狮子都是的……在知知各大美洲横窜居无定所的时候……因为真的很难追……毕竟知知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毫无规律的各大美洲乱窜……
宴宴好几次和知知擦肩而过后悲伤的回去收拾城堡什么的……
驯兽也辛苦的训了好几个月……知知终于消停下来了……(点烟)
狗真不是他的,宴宴喜欢猫和蛇,不喜欢尤其是【长得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