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想要大声的质问戚忘风,可是他根本讲不出话,他听见戚忘风说,“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确定的事情,除了药物的副作用,就是爱情。”
戚忘风语气平淡,“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药理但凡掌握规则的因,筛选数据,反复实验,总能得到确定的果。”戚忘风盯着因为痛感而冷汗涔涔的少年,“但爱并非如此。”
爱并不像药理那样单纯——他深爱的人背后藏着一颗捉摸不透,满口谎言,又四处骚动的心,它忽冷忽热,忽近忽远,闪闪躲躲,左突右进,让他本应笃定顺意的爱情,处处充满了荒谬的不确定。
夏知不懂——不懂戚忘风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在他最痛的时候,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那样冷静,就好像对此……早有预料——
“还好 ,我可以用我唯一确定的事情。”戚忘风面无表情:“来确定我的爱情。”
夏知大脑呆滞半晌,为了理解戚忘风的话,他几乎用尽了大脑此刻残存的理智——
但得出的答案太过残忍,太过荒谬了,他根本无法接受!!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是傻了,理解错了——
可是太痛了,太疼了。
夏知终于攒足了力气,颤声问道:“你给我……下药……了?”
“那种……你给那个保镖下的……药!”
他多么希望戚忘风会否认,说没有。
可戚忘风只是问他:“还痛吗?”
那阵刻骨的痛劲儿暂时缓过去了,可是余韵还在四肢百骸缠绵,夏知用力的喘息,眼底都是不可置信——戚忘风没有否认!!
男人的手温柔的落在了他的脸上,瞧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睛,一点点拭干了他的眼泪,“怎么这么看我。”
“我怎么会给你用那种药呢。”
没等夏知松口气,就听戚忘风又散漫说:“不过你擅自逃走,停了一直在吃的药,难免会有些不良的戒断反应……”
夏知大脑忽的一片空白。
他回过神来,睁大眼睛望着戚忘风,“……戒断反应?”
不……不对,特效药,他吃的那个特效药,副作用不是……不是抑郁吗?为什么会有什么戒断反应——
夏知心脏一震,忽然想起,自从到了京城……特效药被偷走,又还回来,他吃了药之后……
便再也没有抑郁过了!
当时,当时他以为是药物的副作用随着用药的时间慢慢减弱了,没有多想……
“你换了药!!”夏知醍醐灌顶,他发着抖,“你把……药换了!”
治疗他身体的特效药有两种,一种是吃了会有严重的抑郁倾向,另一种吃了,身体就会产生严重的药物依赖,难以戒断,也就是药物成瘾。
夏知当时,看过药物报告——会导致抑郁副作用的药是蓝色的胶囊,会导致药物成瘾的药是红色的药丸。
但戚忘风“还”回来的药,还是蓝胶囊,所以他没有生疑……
但是胶囊里的药……被换掉了!
戚忘风微微笑了,他起身,粗,大的几把从少年身体里抽出来,带起淋漓的水渍。
少年感觉下身一空,因为没有吃药抑制性瘾,下体细密的麻痒侵蚀了他,他下意识的夹紧了腿,但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脸上又爬上了难以遏制的痛苦。
被戚忘风逮到荷兰结婚到现在,其实也没过去多久,他的性瘾也一直都没发作……如今猝然发作,自然是痛苦难堪。
戚忘风拿起西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夏知看到了玻璃瓶的红药丸。
“……”
“怎么。”戚忘风走过来,强健的身体像阴影一样笼着夏知,他随意扔了扔手里的玻璃瓶,又抓住,对夏知微微笑着,“你认识它啊。”
玻璃瓶的红药丸被抛上抛下,左右摇晃,但依然被死死禁锢在玻璃瓶里,无论如何也冲破不了既定的玻璃牢笼。
夏知刚想说话,身体又猛然开始抽搐,他像一只被突然扔到油锅里的活鱼,在柔软的床铺上用力扑棱了一下,他骤然间泪如雨下:“好疼!!好疼——”
戚忘风一顿,用手指随意撬开了盖子,把药丸拿出来,揉捏开一半,按住夏知的嘴就要喂进去。
“唔——”
少年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了他。
“滚!”
他满脸是泪,白嫩的脸颊涨红,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我不吃这个!!”
戚忘风顿了顿,嗤笑了一声,收了药:“好啊。”
——显然少年的骨气并不能缓解疼痛。
没一会儿,夏知就难受的满床打滚,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雪白的床单,满身红色嫁衣的少年——就像一只羽翼美丽的赤蝶在布满雪色的花园里飞舞。
似一场极美的雪中春色。
而疼痛之外,性瘾也死死纠缠着他。
夏知是被浑身的瘾劲儿折磨,他痛得几乎要尖叫,浑身难受的要死,四肢百骸像有虫爬,又好似被人用鞭子抽了个皮开肉绽,下身更是噬痒无比,有一种迫切的想要被人插烂的欲望——
戚忘风看到少年不停在红衣磨蹭着两条修长的腿,小穴饥渴的一翕一张,吐着蜜液,渐渐浸湿了屁股。
戚忘风喉结滚动,直勾勾的盯着夏知,他似乎应该心软,但少年身上火红的嫁衣,又重新令他心如铁石。
不乖的蝴蝶应该记住教训,得到惩罚。
爱不能让它驯服,那就就用疼痛让它记住。
没多久,少年就因为极度的痛苦失去了理智。
他瞳孔放大,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段时光——
夜色朦胧,他背着他,在温柔的月光下,走过满地艳红如血的凌霄花。
——“你不是废物,不是婊子,也不下贱。”
——“不管跟他们上床,是你想,还是不想,不管多少,多少次!!”
——“都没有关系!!”
……
——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