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觉得不要也罢,告诫自己偏安一隅。
却总是时不时的,冷不丁的想起。
想要去爱,又没法释怀。
戚忘风想。
就他妈的是贱吧。
*
第二天,夏知懵懵醒来的时候,趴在床上,去摸戚忘风的衣服……戚忘风大抵也是瞧出了什么,每天走之前都会留衣服给他,让他抱着。
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很糜烂,也很消沉。
身体前后都被锁住,屁股里塞的东西又那么大,他去哪里都要叉着腿,夹紧了花腔会被拉扯到,痛得难受,那种胀,满简直如影随形。
只有趴着不动,会稍微舒服一点点。
没事的时候,就刷刷手机,有时候其实也不知道刷什么,对着手机屏幕发发呆,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他起来想要洗漱一下,忽然感觉到屁,股好像没那么胀满了。
他躲在被窝里摸了一下——那根可怕的贞操锁不见了!
夏知:“……!”
他发现那根镶嵌着钻石的马眼棒也消失了,只是玉茎依然被笼子锁着——但显然,他不用憋一整天了,每天晚上被戚忘风抱着去浴室排泄,再被清理干净,接着和人上床了。
但夏知也知道为什么。
因为在戚忘风眼里。
花腔灌精的“实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会怀孕——但会认主。
夏知正发着呆,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他拿起来看看。
【哥哥:老婆,今天有点忙。】
【哥哥:[红包]】
【哥哥:闷的话。就出去转转。】
【哥哥:出去之前把饭吃了。】
夏知睁大眼睛看着消息,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他认为这是戚忘风的阴谋……
戚忘风……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他一定是在试探他,一旦他这么做了,他就找到了更好的理由狠狠惩罚他了!
但他不敢无视戚忘风的红包,好不容易戚忘风大发慈悲把按摩棒拿出来,不再锁着他,他怕惹了戚忘风生气,他又要一直戴着那个东西。
夏知很乖的把红包领了,但他依然在家里窝了一整天,也没有吃多少饭。
不是夏知不想吃,是实在很难吃得下,吃多了就应激似的想吐出来。
吐出来,又要重新吃。
很累。
……
而到了晚上,夏知发现,戚忘风对他,一改之前的凶戾独断,整个人变得温情了很多。
很多时候夏知偶尔,竟会觉得他好像回到了那场暴雨之前。
但夏知已经不敢相信他的温情了。
可他相不相信,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戚忘风给他洗头发,一边洗一边问他,“今天怎么不出去玩?”
“……”
夏知低下头,盯着浴缸里浮起的泡泡。
戚忘风:“说话。”
少年身体微微一颤。1103796821群員求文催更整理
“……”戚忘风一顿,有些懊恼。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夏知这么凶,这么恶声恶气,毕竟该罚的也都罚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总归结了婚,日子还得往下过。
他不能……老是这样恨他。
少年果然说话了,很小声的:“……在、在家里,挺好的。”
他好像有点讨好似的,心里认定的可怕牢笼经过口舌的一番包装变成了“家”,听着竟有着几分脉脉甜蜜的温情。
戚忘风心底微微一动,少年口中的“家”,让他被这短暂的温情迷惑,一时又让一种奇异的爱意又开始在扭曲肮脏的土壤上缓慢的生长——就是满腔顽固的怨恨,都没有办法克制它在他心上肆无忌惮的抽枝生芽,长出茂盛的繁枝,紧紧锢住心中破土的嫉恨,要千方百计,令它软化。
戚忘风缓和了一些口气,很慢的说:“……以后不会锁着你了。”
“……”
少年一直低着头没吭声,也不知道信了没信。
应当是不信的。
少年的头发软软的,头顶有两个发旋,戚忘风把人抱在怀里,给他冲泡沫,说:“闭眼。”
夏知就闭上眼。
他听见戚忘风微微沉下的呼吸,还能感觉到抵住后腰的硬物。
他们此时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他已经不厌恶戚忘风的气息了,被男人的荷尔蒙和包裹的时候,身体会觉得舒适和安全。
至于他自己怎么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你现在身体不太好,等养几天,就先在庄园转转吧。”戚忘风说,“我找了营养师过来,给你调理身体。”
夏知低着头,他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感觉戚忘风似乎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洗完,戚忘风给他裹浴巾的时候,他主动抓住了戚忘风的手。
“……”
戚忘风看他。
少年很小声的说:“……药……”
他抓着他的手在颤抖,显然药瘾发作的痛苦带给他的阴影极其深刻,他跟戚忘风说:“可以,给我药吗。”
戚忘风顿了顿,“现在不需要吃。”
他说:“一个月吃一次就可以。”
但是少年依然紧紧的抓着他,漂亮的眼睛里近乎哀求。
“……”
夏知这种情况他也在其他的试药人身上见过,经历过一次药瘾发作后,就会患有应激型ptsd,因为太过恐惧发作的痛苦,没有药在身边,就会产生极度的不安感,甚至会过度摄入药物,导致药物依赖愈发严重。
戚忘风:“到时间会给药,其他时候不许吃。”
他说话做事基本说一不二,是以夏知也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便只得颓然的放下了手。
晚上的情事,男人也温柔了很多。
……
但是少年的ptsd很严重,晚上睡觉也会突然抽搐,哭着喊药,然后惊醒,不停发抖。
不得已,戚忘风便退让一步,答应了给夏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