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不出声。
戚忘风捏着他的手越来越重,都捏痛他了,可是他的嘴巴被宴无危亲着,连叫疼都没办法,他听见顾斯闲慢条斯理说:“要是像这样被人扒了裤子捆起来肏了穴,我岂不是难辞其咎……”
宴无危重重顶胯,操得在戚忘风怀里的夏知一颠一颠。
戚忘风感觉怀里的少年在拼了命的想往上蹿,好像坐的不是几把,而是火舌。
但他被戚忘风拿捏着,自然跑不掉,宴无危没顶弄几下他就高潮了,前面玉茎挺起要射的时候,横斜伸出来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秀气的小东西——
“这才哪到哪,可不兴射。”
夏知被遏制住了高潮,汹涌溢出了眼泪,两只脚用力又徒劳地蹬着,屁股满满当当的把几把深深吃进去,薄薄的肚皮鼓起暧昧粗大的形状。
他靠在戚忘风怀里,吃的却是宴无危的几把。
宴无危精致漂亮的脸颊带着情欲的潮红,他看到夏知不知道是被操到极限还是要窒息了,已经被亲得开始翻白眼,才微微让开——少年红唇已经被亲肿了,带出暧昧剔透晶莹,泛着浓香的唾液。
前面的玉茎被握住,禁止射精,这导致他敏感的身体接二连三的干性高潮,几次下来,少年连喘气都忘记了,眼瞳愣愣,全然失了神,也没了凶光。
毕竟五个人,有时候没把持住,玩得人大脑缺氧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这是船舱,运输船的腹部,空气流通性本来就差。
高颂寒看不下去了,低声命令:“张嘴。”
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迷迷糊糊地软声呢喃:“master……”
船舱里洋溢着浓郁的透骨香味儿,这是一种恶毒而邪性的香气,连恶臭的鱼腥味都被扭曲得面目全非,这里一切的一切——空气,呼吸,味道,混杂着欲望,连爱情,好似都恶毒得令人发指。
乌云蔽日,每个人都在沉沦中渐生疯癫。
“……”
当世界不复当初,但拂去灰尘,总会有什么留在那里,一如既往。
——称呼,伤疤,药物,抑或是笼罩纽约冬日不散的寒风,和那抹铭刻记忆的枫叶。
高颂寒的眼神在黑暗中温柔下来,铺满了灰尘和香味的船舱,他的眼中仿佛有光在流淌。
他抚摸他的脸颊,低声说:“喘气。”
少年失了神,听着他的命令,慢慢地喘气。
每月的这个日子,谁先谁后,都是提前谈好的。
夏知在船上被操透了,后面一直哭,肮脏带着鱼腥味和灰尘的黏糊糊地面,黑而压抑的天花板,层层叠叠的集装箱,还有被操得软烂红肿,合不拢的身体。
那之后,他自然又是被带了回去。
逃跑未遂,他那几个老公又不是什么善茬。当然要罚。
既不让香主受伤,又能让夏知痛苦的惩罚,顾斯闲自然花样百出,下人路过卧室,总能听见少年的尖叫和求饶。
还是贺澜生不大能瞧得下去,提了点参考意见。
于是,本来只是单纯难熬的痛苦,掺杂了难以拒绝的情欲快感,惩罚变成了一种暧昧和交欢,而夏知自然是难以接受身体的背叛,精神打击更大。
回去之后,夏知又养了很久的身体。
而那个被他蛊惑的下人,他也再没见过。
但还是会经常看窗外,巴望着每周来一次的运输船,眼神似有渴望,显然那一次残酷的交欢,也没能消灭他不该有的野心。
如果有人来,他会立刻收回视线,不敢往那边看。稳定埂肉柒一妩聆
但这边处处都有摄像头,他再怎么藏,也是欲盖弥彰。
他想什么,几个人自然也清楚。
可人不能硬逼,没点想法,真死了心,怕是又要抑郁生病,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戚忘风明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阴沉着脸色,砸了好几个昂贵的骨瓷酒杯。
倒是高颂寒默然了一会儿,后来从美国过来的时候,带回了曲奇。
这只可卡犬先是在飞机上漂洋过海,再坐上了高颂寒的林肯,折腾好久,终于捡到了久违的主人,别提多兴奋了。
一见了夏知,也不认生,摇着尾巴就扑上去,汪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不停地蹭夏知胸口,夏知被它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曲奇?”
反应过来之后,夏知露出久违惊喜的表情,“曲奇!!”
少年阴郁几个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笑容,眼睛亮亮的,紧紧抱住了怀里的热情小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意识到这是高颂寒从美国带回来的,又或者意识到这是一把拴着他的新锁链……总归笑容并没有在脸上维持多久。
一时间,与曲奇重逢的快乐也因为种种理由,显得不再那样单纯。
但小狗不会有那么顾虑和忧愁,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别人的手段而难过,从一个半球都另一个半球,它不会在乎是否跨过了千山万水,又经历了多少山重水复,小狗只知道,此时此刻,它回到了主人身边。
小狗是小狗,永远目的论,永远爱主人。
它回到夏知身边只有单纯的高兴。
夏知本来想到背后的事儿,也没怎么高兴的——实际上这些日子他很难高兴起来。
被五个男人看管,无论愿不愿意,白天要陪聊,晚上都要张开腿的日子,没人能高兴。
但小狗汪汪汪了两声,这些不高兴,好像又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烦心事儿谁都会有,永远都会有,只要活着,就会有。没有人总能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天底下谁的日子都是那样过。
倒也不用想太多的弯弯绕绕,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万事难由人,喜怒哀乐却看自己。
“知知。”
夏知紧紧抱住了小狗,他抬眼看高颂寒。高颂寒冷白的脖颈泛起了一片红。
在夏知难得开心的时候强调自己的痛苦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高颂寒觉得他得这么做。
于是他说:“过敏了,难受。”
夏知:“……”
实际上夏知不大想理会这个事,但曲奇不太理解他们纠缠复杂的关系,高颂寒一说话,它耳朵动了几下,回头看高颂寒,“汪汪汪!”
毕竟是高颂寒把它捡回了家。小狗认主,显然也记恩。
夏知抿着唇,不情愿地说:“那你去涂药呗……”
过一会又说,“又不是我让你带狗过来……”
高颂寒点点头,“嗯。是曲奇自己想过来。”
“……”
这话说的,简直八面玲珑——带狗过来,高颂寒也不是帮了夏知的忙,要夏知在床上还回来,也不是高颂寒讨好人的一厢情愿,四舍五入下,他摇身一变,成为帮助小狗找主人的热心市民。
热心市民过敏了怪谁呢,谁都不怪,要怪只能怪曲奇太想念主人,可小狗又有什么错呢?
但偏偏夏知又是曲奇的主人,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曲奇既然是夏知的狗,那曲奇想见主人,甭管过程是多么九曲十八弯弯弯绕绕绕绕弯弯,最后这个情还是得让夏知还,偏偏夏知还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谁让曲奇现在就在他怀里呢?
“……”
理是这个理,换谁夏知都能认了这个理,换成高颂寒,夏知心里就憋得慌,可他又说不过高颂寒。
高颂寒忽而又说:“不过没关系。”
“只是过敏而已。”
高颂寒瞧见夏知松口气的模样,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习惯了。”
于是夏知这口气又梗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夏知晦气的想……真会膈应人。
但最后夏知抱着狗,决定放弃十几年来的教养,当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看人眼色的傻逼,他抱着狗,移开视线,避重就轻:“……我身上有狗毛……你自己涂吧……”
他看着高颂寒出了门,很自然地从车里找出药箱,然后把车钥匙给了一边的佣人。用人把车开走了,停车场在地下,会有专人把他们的车停好。
高颂寒回来,拿了过敏药膏,当着夏知的面开始涂药,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解了衬衫露出大片泛着红的皮肤,一点点的涂。
夏知:“……”
他望着天花板,假装没看见。
装可怜谁不会啊……他在床上被三四个人操的时候,也没见高颂寒同情他。
想到这些,夏知心里又很烦。
联合医院的疗养院建得非常大,特别大,他也在书房和戚忘风玩play的时候撑着力气偷看过联合医院的招标书——疗养院上面写着是十几亩地,但夏知觉得这破地方至少得有二三十亩,而且四面环绕着湖。
这湖是天然湖,名字叫星水湖。
名字是很好听的——相传很久很久之前,天上掉下了一颗星星,落在了这里,连绵的雨水灌满了陨石坑,于是沿海之间,便有了这片润泽大地的湖水,取名为【星水】。
也有说星水之所以叫星水,是因为这座像星星一样的湖心岛,一星带水。
总之什么说法都有。
但不管是天上掉下的星星砸出的湖,还是因为湖心岛长的像星星,总归星水湖非常非常大,湖心岛东面有条江汇入海中,西面修了直达联合医院的长桥,足足有三公里,而且因为是医院内部,桥头桥尾,都有需要人脸虹膜识别外加刷卡的大门。
本来a市政府想把它整成个公园,但这地方在a市郊野,生活在这里的都是些渔民,免不了处处都是一股子鱼腥味。
一块地啥都好,就是有点鸡肋,最后大笔一挥,开始招商,其实a市政府的本意是这地方好,建个旅游风景区,结果买地的人啪嗒建了个风景联合医院。
说风景区吧也算,说商业化了吧也商了,而且还是综合医院,医生都请的三甲医院的教授专家。
但你说钱吧,还真不一定赚了几个,但地都卖给人家了,程序用途报告也写得很清楚,又不是污染性极强会把废水排海的化工厂,也没什么好指摘的。
但夏知也不完全是心烦星水湖得天独厚的监狱环境。他更心烦的是,他再也没见过朱雀戒了,就是被五个人弄狠了,他们也就是让他待着养伤,本身透骨香的身体恢复的就快,加上药业是戚忘风的老本行,实在难受,吃药都不行,三公里外就是综合医院,a市最顶尖的专家教授都在这儿挂着名,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
上回跟那个下人换衣服跑渔船里是一步蠢棋,就像顾斯闲说的,他跑出去也是一无所有,看着他的这几个人,单拎出来一个或许还不算只手遮天,说话聪明点还有机会,但五个一起,他跑不了多远很快就会被抓回来——他其实是懂这些的,他又不蠢。
但他真的要被逼疯了,狗急还他妈的跳墙呢!他妈的,五个男的搞他!!五个!!高颂寒他妈的装个屁的可怜,傻逼,他夏知才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但夏知又没什么办法。
他半夜偷偷翻了戚忘风和贺澜生的手机——顾斯闲的他不敢翻,高颂寒里面没什么秘密,随便他翻——他妈的,他一个美国佬,跟别人说机密消息居然用俄文,怎么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夏知只能看着一排长的跟蛐蛐似的俄文干瞪眼。
宴无危就更别指望了,手机一天换一个,有一次居然在那拿着个只能插卡的老爷机玩俄罗斯方块。
……以宴无危的特殊履历,夏知不准备从他入手。
根据他内心深处无法抹除的阴影,他如果半夜偷拿宴无危的手机,很可能会在文件夹里打开一张小丑咬玫瑰的傻逼照片,再听见宴无危幽幽问他像不像,然后他一回头就能看见一张跟手机图片一模一样的小丑脸——
不要问夏知为什么要这么联想,但他觉得这是宴无危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傻逼完全能做出的猎奇操作。
戚忘风的手机里倒是些药厂的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还有李墨发过来的和monster公司的海外药厂合作案,而且更荒谬的是,他居然还翻到了戚氏和Ua公司的合作——合理的是,这个案子是他在垃圾箱里翻到的。
但说到底夏知不太关心这五个人是不是背地里在偷偷促进经济全球化,他本质上是想翻一下朱雀戒被这群傻逼藏哪里去了。在戚忘风手机里没翻着,倒是在图库里翻到了一堆他穿情趣睡衣的照片,看时间应该是他住西郊别墅的那段自以为安全的时间拍的——给夏知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睡着的戚忘风脸上。贺澜生就别说了,别指望他私人手机里有关于工作的半点相关,但也别指望他会关注黑朱雀戒指的去向,但其实阻拦夏知的不是他的漠不关心,不是贺澜生睡的浅,也不是贺澜生的手机密码,更不是贺澜生有多么的博学多才,手机语言也学高颂寒用的俄文——阻拦夏知的是贺澜生最近手机换了三x,而系统很陌生,夏知不会玩。
戚忘风的手机里虽然都是屁用没有的文件,他还能打开图库看看有没有什么照片,贺澜生的他翻半天都没找到图库在哪!
……这踏马就非常让人生气!
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贺澜生被夏知一手机砸脸上砸醒了。
贺澜生迷迷瞪瞪:“?”
夏知冷冷地说:“谁让你把手机搁脑袋边的,硌到我了。”
贺澜生这下醒了。
老实说,这其实是件小事儿。
但借题发挥一下,也能变成另一个事儿。
“哎哟,咯哪儿了?乖宝我看看……”
看着看着就要上手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夏知又不禁撩,揉了几下事儿就变味儿了。
夏知本来只是窝着火气,他越想越睡不安生,便也想让贺澜生也睡不安生——结果到最后两个人都没安生,这一夜到凌晨都很爽。
就不知道吃亏的到底是谁了。
……总归偷戒指这个事儿,夏知一筹莫展。
曲奇回来以后,夏知因为心情不好,对高颂寒的过敏不闻不问,倒是宴无危看见曲奇反应很及时,惊讶过后就是惊喜,他亲亲热热的:“哎呀,是小曲奇呀!”
曲奇看见宴无危反应也很及时——它立刻尿了地板。
戚忘风一回来就闻到一股尿骚味,操了一声,看见地上那只在宴无危面前瑟瑟发抖并坐在一摊可疑液体上的长毛狗。
宴无危长长的金发和曲奇的棕红毛发相得益彰。
戚忘风顿了顿,阴阳怪气:“哟,哪里来的美国狗?”
宴无危不挪地方,用人在旁边打扫不是,不打扫也不是,不知所措。
宴无危眨眨眼,立刻起来扑到了夏知怀里,一边用沙包大的小拳拳锤夏知胸口,一边撒娇说:“老公你看他。”
他今天化了妆,走得是别具风味的美国性感金发女郎路线,就是胸平了点,个头也高了点,但挨不过那张脸红唇饱满,妆容立体,举手投足都有种某个时代独特的风情万种。
但不管他怎么装扮,都骗不到夏知的心和曲奇的鼻子。
夏知有没有被这句话创死戚忘风不知道,戚忘风是被宴无危创了个半死——或者说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戚忘风天天都在被宴无危的世界观,价值观还有衣品三百六十度的创飞,他完全不理解一个男的为什么要涂脂抹粉摇曳生姿的装女人,他妈的看着就要把眼睛辣瞎——衣品三观也就算了,反正戚忘风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问题在于,宴无危还他妈的绿茶啊!就比如——
“……什么美国狗。”夏知差点被宴无危的小拳拳砸断了肋骨,他用力推了几下,没推动也就算了,他咬牙切齿,压着火气说:“那是曲奇!”
——其实本来,夏知并没有要冲戚忘风发脾气的意思,只是被宴无危压着很心烦,但——
“是呢是呢。”宴无危蹭蹭少年的脖颈,眼尾睨了戚忘风一眼,随后又楚楚可怜说:“人家就是夏哥最爱的小狗呢。”
说完在夏知嘴巴上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谁都听见了。
这下可变味儿了,本来一句语气不太好的解释,瞬间成了夏知护着娇妻小三怼戚忘风了。
一件事儿瞬间变成了另一件事——总而言之,现在已经不是美国狗中国狗的事儿了。
戚忘风顶顶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知:“这么喜欢狗,今晚吃狗肉没意见吧?”
……
高颂寒洗了澡出来,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扒门,还有狗叫。来11037968\/2. 1,~追更本_小\說_,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
他一开门,就看见曲奇汪汪汪地扑进他怀里,屁股都是湿的,一股尿骚味。
刚洗完澡的洁癖重症患者高颂寒:“…………”
它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热泪盈眶的同时一直在汪汪叫。
他隐约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戚忘风和夏知气急败坏的争吵。
“你他妈有毒吧?你怎么不吃自己的肉啊你吃狗肉?”
“吃狗肉怎么了?那种两面三刀就知道抢人老婆的贱狗不仅要被吃,还要被人扒了皮游街示众再浸猪笼呢!”
中间混杂着宴无危柔弱无助的嘤嘤声:“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再为可怜小狗吵架了……”
高颂寒屏住呼吸,额头青筋直跳,把门啪得关上,抱着狗再次去了浴室。
按理说狗跑了,疑似犬化的人也在沙发上,用人可以处理地上尴尬的狗尿了,但用人一动,戚忘风就瞪他:“擦什么狗尿?!狗尿过的地儿能擦干净吗!”
佣人就尴尬的不敢动了。
贺澜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客厅这副诡异的情状——僵在原地的佣人,在夏知怀里嘤嘤哭泣充满美国八九十年代时代风情的长腿金发女郎,以及对着地摊上一摊可疑液体,面上阴云密布兼冷笑的戚忘风——忽略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场面堪比世界名画。
贺澜生一时失语;一边和贺澜生一起谈生意回来的顾斯闲倒是叹气:“今天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有点难评的贺澜生耸耸肩:“看着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
夏知撕了半天也没能把宴无危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而且这货还得寸进尺,把手摸到他衣服里了。
他也反应过来戚忘风嘴里的狗不是在说曲奇了,他揪着宴无危的金发,瞪着这张在金发下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恶狠狠说:“一条美国狗的十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