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捋一下现在的情况。
十年前朱丽儿的爹被小妾杀死,她爹死後那个小妾跑了,她沦落到人贩子手里辗转来到念奴娇,然後一直在念奴娇里当端水丫头。
李城南夫人以前是朱父的小妾,杀了朱父之後嫁给了李城南,然後随着李城南来到中牟县生活。
朱丽儿在念奴娇的时候不能出门,李城南夫人也不会去烟花之地,两个人同在中牟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直到今天官府派兵将念奴娇中所有人员都带到县衙,朱丽儿才知道她的杀父仇人也在中牟。
应该没什麽漏掉的信息吧?
不是,先生您自己想想,这合理吗?
两个少年郎恍恍惚惚,坚决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公孙策安抚的拍拍他们的肩膀,“如今离朱姑娘之父被杀已有十年,朱姑娘连她父亲葬在何处都记不得,怎麽确定李县令夫人就是杀害她父亲的真凶?”
苏景殊缓缓神,回道,“她说她的杀父仇人眉间有一颗痣,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可是世上眉间有痣的人那麽多,她怎麽确定李县令夫人就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
公孙策垂眸想了想,找到朱丽儿仔细询问她父亲被杀的线索,然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朱丽儿被带下去,苏景殊这才问道,“先生,您觉得会是同一个人吗?”
他再听一遍还是不觉得。
赵仲针也不觉得。
公孙策走南闯北那麽多年,知道世上什麽样的巧合都能发生,朱丽儿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还得看李县令夫人那边是何情况,“景哥儿,李县令待会儿设宴款待包大人,你和包大人一起出席。”
苏景殊打起精神,“先生有何吩咐?”
公孙策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大人在蜀地成亲,对在蜀中任职的那些年颇为怀念,景哥儿是蜀中人氏,应该能和他聊得来。”
苏景殊一点就通,立刻拍着胸口应下来,“先生放心,我陪客很有经验,一定把李大人陪的找不着北。”
套话是吧,他懂。
赵仲针遗憾的摇摇头,他怎麽就是京城人氏呢?
公孙策无奈,李县令是主家他们才是客人,就算要套话也不能喧宾夺主。
苏景殊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下,看屋里的李县令已经离开,然後进去和包大人说朱父被杀的最新线索。
包公:???
怎会如此?
苏景殊建议道,“大人,您可以将李县令的夫人一起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