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句话该怎麽反驳,索性不和他哥讲道理,“咱爹是皇帝,我凭什麽不能花钱?”
难道他少花一点百姓就能多挣一点吗?
不啊,他花的多街上那些小贩挣的才多,臭哥哥拦着不让他花钱才会让百姓没法挣钱。
而且他也不是花成千上万的钱买没用的摆设,他只是吃了几碗糖水而已啊!
这都什麽跟什麽?
苏景殊听的额头直冒黑线,怕这兄弟俩吵上头了再打起来,连忙挡在中间让他们冷静下来好好说话。
大郎冷静冷静,二郎也冷静冷静,虽然二位的话听上去都很有道理,但是你们俩完全没必要因为几碗糖水吵啊。
那是几碗糖水,不是几座金山。
好吧,退一万步讲,他自己就没有错吗?
要不是他多嘴和大郎说五百贯是多少钱,大郎也不会满大街的打听物价。
大郎没有满大街的打听物价,看到二郎豪横的喝糖水的时候就不会生气觉得糖水要花好多好多好多钱。
打听之前是“区区三十万贯平平无奇”,打听之後是“见鬼的糖水竟然要三文钱”,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大郎该不会长成葛朗台吧?
苏小郎头一次觉得太较真没好处,苦口婆心的快要打起来的兄弟俩讲道理。
主要讲给赵大郎听,赵二郎这个小倒霉蛋今天纯属无妄之灾。
即便要推行节俭也要循序渐进,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嘴巴,要减少花销可以从俸禄上入手,没道理钱发到人家手上还不让人家花。
赵仲乱鼓着脸重重点头,“就是就是,不想要我花钱可以直接不给我,钱都给我了凭什麽不让我花?”
赵仲针:……
苏景殊继续讲经济活跃的重要性,老百姓敢花钱吃喝是好事,如果天底下的人挣了钱都只存起来不往外花,小摊小贩们还能赚到钱吗?
不是所有百姓都有田産保底,大宋商业繁荣,那些没有田産的百姓才能想办法活下去,要是没有田産还找不到别的生计,等着他们的就是大批落草为寇的农民起义军。
不用要是,现在民间就有数不清的农民起义军,朝廷管他们叫山匪贼寇,这俩词儿皇子殿下应该不会陌生。
商业繁华尚且如此,要是经济萧条下来,大宋离亡国还远吗?
咳咳,扯远了,总之就是,该挣挣该花花,有钱捏着不花不是好事,尤其对金字塔尖尖上这些宗室子弟来说,他们不花钱底下人怎麽挣钱?
花,让他们花,只要别花超了去抢钱就让他们尽情的花。
赵仲针托着脸唉声叹气,“要是他们没花超也要抢钱呢?”
宗室子弟里不全是好人,他爹没有当皇帝的时候他听过好多强抢民田或者巧立名目要钱的事情,那些家夥说的时候洋洋得意,根本不觉得他们做的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