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兄弟之间打架,他劝还是不劝?
真是愁死他了。
好在白玉堂知道不能真的惹哥哥们生气,虽然俩哥哥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但是毕竟是义兄,光天化日之下结义兄弟打成一团让人笑话。
既然二哥和四哥已经抵达襄阳,那就不用他特意写信去通知他们改道去京城了,直接和他们一起回京就行。
蒋平不明所以,“襄阳王已经被捉拿归案,我和二哥还去京城干什麽?”
“要去要去。”白玉堂还想着他们兄弟五个一起当官,这种立功请赏的时候不能漏下两位兄长,“抓住邓车邬泽也是大功,二哥四哥都有功。”
新衙门能不能成还不好说,但是抓邓车邬泽的功劳肯定有他两位兄长的份儿,就算最後不会成立新衙门,两位兄长也得和他一起进京领赏。
他自己做好事只留名把赏钱留给开封府,哥哥们难道和他一样做好事只留名?
不行不行,这样显得他们陷空岛五鼠像是冤大头。
昨天晚上景哥儿还说过,子贡做好事不收报酬被孔子批评,他们做好事不要赏钱的做法就和做好事不收报酬的子贡一样,要是影响到别的江湖人也不好意思拿赏钱罪过就大了。
重要的不是别的江湖人不好意思拿赏钱,而是别的江湖人不好意思拿赏钱然後就不做好事,如此因果倒置,他这个带头不要赏钱的就是罪魁祸首。
也是,他白玉堂不缺钱所以不把朝廷的赏钱放在眼里,别的江湖人可不一定。
不说江湖,就是整个大宋,比他过的潇洒的也没多少。
他不在乎朝廷的赏钱,可能还有人靠当赏金猎人赚钱养家。
赏金猎人,这词儿听着有意思。
总之就是,他们不能开这个坏头,要是因为他们让那些原本愿意做好事的人从此路见不平袖手旁观怎麽办?
回京回京,一起回京,二哥四哥还有北侠一个都不能少,全都得和他们一起回京。
蒋平擡手扶额,“老五啊,有没有可能,路见不平袖手旁观的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
“话不能这麽说。”白玉堂一本正经给他们家四哥讲道理,“就算他不是好人,能为了赏金救下几条性命也是好事。二哥觉得为了赏金办事不仗义,那些被救的人可不这麽觉得。”
景哥儿说到最後还念叨什麽“这条小鱼在乎”“那条小鱼也在乎”,虽然听不懂那小子在念叨些什麽,但是感觉开口询问的话又会是好长一个故事,于是他就没有问。
臭小子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一晚上没睡依旧亢奋,忙活了一晚上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去休息了,他还精神满满的和狄将军一起继续搜查襄阳王府,说是要把王府的奢华全都写下来好回京给官家看。
哦,连写带画,他这次带的是炭笔。
少年郎想一出是一出,都是当官的人了还是那麽不稳重,实在让稳重的五爷不知道说什麽是好。
“对了二哥,你不是会埋地雷吗,回头可以问问景哥儿怎麽让你那些地雷威力更大。”白玉堂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秘密,二哥不要外传。”
也就是他们家二哥,换成别人他才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