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先试试再说。
苏景殊让黄全把外头跪着的兵都带走,留刘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清楚。
这事儿肯定要报到京城,京城派人来查肯定不会像他这样好声好气,所以接下来该怎麽办刘大人自己清楚。
刘蜀是个聪明人,他能主动来认罪就已经说明一切,这时候再隐瞒就没意思了。
就算他想隐瞒,以苏大人的本事他能隐瞒得了吗?
不如老实交代。
黄全不放心让刘蜀自己留下,都走到门口了又退回来,“大人,弟兄们可以自己回衙门,村里的事情属下比刘大人清楚,属下来说更合适。”
他和老刘都是犯了事儿的人,只留老刘一个算怎麽回事?
不如放老刘回衙门,他留下来当人质。
刘蜀:……
都这个时候了,谁留下来当人质重要吗?
苏景殊不想知道他们内心上演着怎样生离死别的画面,事关重大,等明天州衙的兵抵达乳山寨俩人都得跟他走,现在谁留谁走都没事,只要别走了不回就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刘大人这个明白人在,应该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
“刘大人,你先和黄大人回去安抚乳山寨的兵,安抚完了再回来见本官。”
刘蜀连忙应下,然後和黄全一起出去让弟兄们安心。
看苏大人的态度,他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大堂里的士兵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苏大人没有跟出来,他们还哭不哭?
刘蜀摆摆手让他们先回衙门,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黄全不着调,他手底下的兵也跟着不着调,“我和黄大人明天要去州城一趟,你们正常巡逻站岗不要闹事。”
士兵们推推搡搡,磨蹭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大人,您走了还能回来吗?”
刘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们觉得呢?”
被推出来的小兵哼哼唧唧,“感觉有点危险。”
黄全一巴掌排过去,骂骂咧咧,“就不能说点吉祥话?”
“大人,这事儿确实危险啊。通判大人何许人也,那是天上下来的雷公,连知州大人都没躲过去,您二位能躲过去吗?”大部分士兵并不知道村子里在私铸钱币,但是他们知道通判亲自来到乳山寨肯定不会是小事,“对了大人,您犯什麽事儿了?”
刘大人老练稳重,犯事儿的肯定不是他,黄大人脾气不好,得罪人的肯定是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