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被重剑劈开能不疼啊!她现在又不是合欢圣体,没有那么逆天的恢复能力。
霜淩热得脸发红, 在他怀中打了个滚, 到处硬邦邦的, 不好滚。
…这个修为, 她从前从未设想, 如今也觉得悬浮。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天才垂眸, 从未想过第二种解法, 竟然真的有破蛊的可能。
可细想去,此事其实从来无解。
九天上下群狼环伺, 有人图穷匕见,无论是谁飞升, 都会被吞噬。
“所以,选一。”他齿尖微磨,垂眸,黑雾也如风暴,腾起在这片虚空。
魔是欲念万重,修魔之人锻体淬骨,贪嗔痴念深重。越深越涌。
撕裂的虚空中,浓雾腾如同牢笼。
他根本没想放过这朵新生的花。
她像是被魔雾浇灌的冰荷,纤细藕臂穿过黑雾伸出来,无力地搭在那里,就有种引人摧折的意味。
此刻少女衣襟半散,圣女的华服彻底凌乱,但还完好穿着。领下瓷白的肌骨似掩,像是未剥开的莲子一般。
暖融的甜香开始蒸腾。
顾写尘眼底清晰,倒映出她发丝凌乱唇瓣殷红的样子,长睫淡影之下的瞳孔,漆黑的暴风正在一点点凝聚。
在这种情况之下发作,他可以说不会有什么理智了。
霜淩的手指无力地扯住他衣带,在这种时刻,顾写尘不笑的模样,其实是极端冷漠的。那副顶级的皮相之上,带着修魔三年化不开的戾气,居高临下看人,有种随时把你撕碎的侵略感和随意性。
他就用那双冰冷黑蓝的眼睛看着她,一点点迫近。
好凶好凶。
雾潮铺天盖地,让人不自觉窒息。
只能吸嗅他的情欲。
绝对的力量差距终于压下来,霜淩像是被围困的惊鸟,不自觉引颈。
只是一点点。
疼。
疼!
万重魔气侵邪,剑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