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咳、啊咳..哈哈哈.…."

哪怕是狼狈地被贯穿了整个胸口砸倒在地上，小丑还依然笑着∶"真是不错啊……没想到我也能获得和三千年人王一样的待遇，不知道那位怜悯之兽如今是什么想法呢?"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藤丸立香没好气地说道，“倒是我现在就想捧他。”

可恶的盖提亚自己看着就罢了，还不让他找外援，他要是投影一个信长公的灵基，这种东西随随便便就被特攻轰没了好吧，哪犯得着废这么大功夫。

宝具和技能接连发动，藤丸立香的魔力也见底了，盾牌消失的时候差点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摔倒，全靠着不能摔趴在小丑这种鬼东西身上的执着才让他撑住了没有倒下去。

"结束了吗?"小丑的心脏被直接碾碎之后，仅剩下的几只怪物也消失不见，迪克他们回到了被搞得七零八碎只能勉强找到地方落脚的圆台上。哈莉第一个跑过去，给一边咳血一边还在发出零零碎碎笑声的小丑补上了几锤子。

“没想到我居然得看着这家伙死两次。”杰森嫌弃地瞥了一眼被锤得只能发出几声气音的小丑，向藤丸立香走了过去，"你没事吧，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

“啊……稍微魔力消耗得有点多了。”藤丸立香扶了扶额头，"有点晕，我可能得再睡一会儿……."“和外面的通讯连接上了。”提姆调试了一下通讯设备，“备用编蝠战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马上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恶——为什么我没有备用战机的开启权限!"史蒂芬妮嘟嘟囔囔，"全赖罗宾把蝙蝠车开走了!有那种东西的话我就不用一路拼命跑过来了!"

"tt。"达米安抱起胳膊，“那是因为你的无能，布朗。”

“好啦好啦，别说啦，我们先……”迪克习惯性地出来打圆场.但目光挪到藤丸立香身上的时候.却突然一凛，"立香，你后面!"

本来已经搭着杰森的手把重量靠在了对方身上的藤丸立香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小丑的呼吸声已经停止了，然而那具依然保持着诡异笑容的尸体上逐渐凝聚出了一个绿色的虚影。

本来只是想上前查看确认小丑死活的哈莉反应极快地挥起自己的大锤子就锤了过去，但虚影却没有产生一丝波动，而是发出了一阵能够刺痛所有人耳朵的尖啸，直直地朝着藤丸立香冲了过去。

藤丸立香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力推开了杰森，反作用力让他瞬间倒向身后，正好被那粘液怪一般的虚影包裹其中。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个!"被推了一个翅趄的杰森再一次破口大骂，"为什么连冒牌货都有小丑病毒这种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啊!"

“这可不仅仅是什么小丑病毒，而是来自混沌本源的因果!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屠龙者终成恶龙吗?啊哈哈哈——” 所有的攻击都只会穿过讨并没有实体的米粘怪，在触及到藤丸立香之后被弹开，而那些虚影则在不断地钻进藤丸立香体内，绿色的影子摇晃着发出奸笑，"所以我才说，从计划开始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会输!不论是谁杀死我，都会成为下一个我，我将永远不灭!"

被桎梏在虚影之中的藤丸立香咬紧牙关，却怎么也无法抵抗虚影的入侵，这种类似小丑病毒的感染和侵蚀在经过混沌之源以及吞噬诸多兽的残渣之后，已经变成了如同因果律宝具一般的存在，藤丸立香作为亲手杀死 '小丑'的人，无法避免地会被混乱侵蚀。就算有下一个人来杀死他，也会再度被侵蚀。利用这种因果来延续的 '不死性'对他们来说俨然成为了无法破解的死局。

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挣扎，缓缓在虚影之中抬起了手——此刻在他手中闪动着的，正是迪克塞给他的那些那几个爆破镖。

“只要我还是人类一秒，这些东西就还对我有用一秒。” 他咧开嘴，“克制因果律的方法就是让这份因果产生悖论，教授教我的东西，也不是全都没用嘛。”

大部分人类恶都只能寄宿和侵蚀活着的人——这是福尔摩斯在一开始推测他们要在化工厂创造新的生命时提出的概念。混沌也是同理，因为混乱是一种主动运动着的状态，死物无论看起来多么凌乱，都不会再成为混沌寄宿的目标了。同时，藤丸立香很轻松就能判断出，这份因果律发动的"因"必须是前一个宿体的彻底死亡——这样一来，破局的方式就很简单了。

只要他能够杀死自己，那么在自己死去之后，必定会被侵蚀的就只剩下不会被侵蚀的尸体了。“不，别——”迪克立刻试图翻找出自己的备用口，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一阵猛烈的火光之后，滚滚烟尘顿时弥漫着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退远一点别过来!"杰森撂下这句话后一头扎进了黑烟和绿雾交杂之中。迪克下意识也想冲进去，却被布鲁斯一把拦住，罗宾鸟焦急地鸣叫着，被达米安圈在手里的时候还不断去啄他的虎口。翻滚和碰撞声伴随着猛兽的低吼接连不断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杰森的咒骂∶"该死的放手!你这白痴……给我清醒一点!"

"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站着什么都不做!?“迪克不满地瞪着布鲁斯。”再等等。"布鲁斯声音低沉，“杰森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在如同玻璃杯砸在坚硬石头上发出的清脆破碎声传来过后，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了下来，没有搅动的气流后，绿色的烟雾消失，空气中的灰尘也渐渐沉降下去，缓缓露出了其中的情况。

离得最近的哈莉第一个发出了尖叫∶"我就知道你俩是给!!!!!""闭嘴哈莉!没看见他现在都不算人类了吗!“还有杰森的大吼。义警们面面相觑，感觉画风似乎不对了起来。”这不是借口!艾薇也不算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