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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女眷这般一跪便是许久。

久到盈时闻着殿中的檀香甚至神情恍惚起来。

许是佛前真能叫万恶莫侵,她心中种种紧张情绪都安宁不少。闻着清幽的檀香,盈时竟一时间忘了时辰。

等到女眷们祷告完,时间一晃来到了中午。

众人都是满身疲惫,偏偏还不得闲,匆匆用过午膳之后,老夫人又带着她们往后殿中去求签。

女眷们进去,却都不着急着去求签,反倒让着盈时先去。

在府中时众人还知晓避讳兼祧求子的事儿,许多话都不与盈时说,两边都窘迫的紧。可今日来了相国寺,倒都是大剌剌的一点儿都不知晓避讳。

盈时憋红了脸过去取来签桶,一番摇晃掉下来一支。

老夫人身边的婢女连忙蹲下去捡起来,便拿去请庙中住持解签。

住持约莫四十来岁,看了一眼盈时,便问:“施主是求子息?”

人前被这般直白的问出来,盈时耳朵通红,点了点头。

一群女眷们跟在后头,许多双眼睛看着盈时,盈时只觉芒刺在背。

住持看了签文一眼,道:“此签燕子衔泥,凡事劳心费力,所求子息,今年不若成,来年更不成。”

身后女眷们听了这句话,难免都是失望。

韦夫人一声哀叹,整张脸都控制不住的灰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娘。

老夫人听了难免也是失落,越想越是心凉。

今年这都快年尾了,哪里还能看到好事?

来年,更不成?那究竟是要何时才能成?

盈时听了,心里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着急,她无力地揪着手中的帕子。

萧琼玉回眸,反倒劝慰起盈时:“你别太过忧心,签文未必做得准。孩子都是越是着急越难来,再说大伯本身就忙……”

萧夫人说:“仔细算来这中签如何也不算差了。明年更不成,岂非说今年其实是容易成的?那还急什么?这还有两个月呢。等到年关朝廷封笔,昀儿那孩子不也就得了空了?”

这话却像是点醒了韦夫人,一想到那签文,韦夫人立刻朝着老夫人耳畔道:“儿媳想起京郊有一处温泉庄子,听闻求子十分有效。说是过去一连数日喝过那处泉水,再好生泡一泡洗净浊体,转头就能有了,去过的生下来,还都是男胎……”

老夫人虽觉得这法子有些荒谬,若是真那般容易就能有孩子,京城还有求不到孩子的人家?

可她急啊,如何能不着急?

她并非非要强迫大孙子同三孙媳妇日日待在一块儿,偏要罚着二人生重孙出来。若是梁昀但凡能迁就其他的娘子,能叫其他娘子给她生个重孙出来,她何苦这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