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承认自己输了实力,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再来一次!”
他咬着牙齿喊道。
再和公主动起手,他动了真格,紧锁着眉,两眼睛一红跟发疯的牛似的,靠着一股冲劲和蛮力压制住了公主的一条胳膊,他发起狠来,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手。
姜皖比他有技法得多,她很灵活,一扭身,用腿扫了下摆,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他身体歪了下,但没倒。
“行了。”姜皖呵了声。
这一声才让他醒过来神来,卸了力气,他涨红了脸,都想先摸摸自己的脖子,算算他脑袋还能留几个时辰。
姜皖伸手将他推开,走开了,回到姜鹤年的身旁,坐下道:“算他合格了,他这样的年纪估计也就干过体力活,若找个武师父叫他练一练,也不会太差。”
少年已经跪在地上:“奴不小心伤了公主,奴罪该万死。”
“你说这个?”姜皖拉起袖子,她的胳膊已经青紫了一块儿,“我还未曾向阿兄告状,你怎的先谢罪了?”
少年只是埋着头,他的脸像是被蛰了两个大包,抿着全是死皮的嘴,身上已经出了汗,他见过太多死掉的奴才,那不过是皇宫里的贵人一句话的意思。
“抬起头来。”他听见太子的声音。
少年紧绷着脸,抬起了下巴,他放弃沉思,只去看太子的脸,若要死,不如把死前能犯的错都犯上一遍。
姜鹤年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问他,“年岁?”
“十四。”
“叫什么?”
“于林。”
“木秀于林,这是个好名字。”姜鹤年低声一笑,“孤要你对得起你的名,在我身边做个近卫,前提是功夫要好,孤打算给你一月的时间。”
“以后就住在偏殿的小房里。”他站了起来,衣摆也拖在了石子路上。
于林看过去,才注意他穿着一身很白的袍子,太子修身林立,比自己要高上一截。
“赏你了。”他一扬手,就抛来一样东西。
于林接住,低头一看,是个外表华贵的物件,能拧开,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凝膏。
“好好治你的伤。”太子说,他挥挥手,下人就走到了于林的跟前。
于林睁大着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受罚,还受了赏赐,得了东宫的恩宠。
“跟奴来罢。”宫人近身道:“你能入主子的眼,待遇可别我们这些奴才要好,没准以后,还得叫您一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