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心，泛滥吗？”

“以你一己之力，当真以为可以救下全世界的人？”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人，就是这么极端。

根子坏时，坏得彻底。

悲天悯人时，又将自己当做是救世主。

可笑不可笑。

云汐兮眉头紧蹙，忍不住反驳：“你何必这样浑身是刺？岛上的娇女娇儿，是你的孩子。”

“那又如何？”鲛人凉薄，淡漠之色道尽无情。“是我愿意生下他们吗？”

“他们，是我的耻辱，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些年所受的屈辱。”

“他们，本不该存在于天地之间！”

半妖，一半是妖，一半是人。

不全是妖，又不全是人。

不属于妖族，更不被人族承认。

鲛人眸色一凝：“若此间天道还在，早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会降下天雷，劈得他们魂飞湮灭！”

云汐兮不太懂，这种深厚，积怨已深的情感。

鲛人，是饱受折磨的受害者。

他憎恨人族，憎恨人类，憎恨人族的一切。

可是，娇女，不也是受害者吗？

两人争执时，娇女不见了。

待汐兮发现时，已经不知道娇女跑走了多长时间。

变故再生。

鲛人见云汐兮慌张不已，又说：“你还不明白吗？娇女娇子，自小就被圈养在岛上。他们早就被驯服了，没有自己的思想，对那些人唯命是从。你想救她们，也要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跟你走！”

两方对垒。

云汐兮败下阵来，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