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这下耳尖是真红了,他甩了甩头发,让红棕色长发将耳朵完全遮住:“你以后肯定没办法到蓝枢入职了。”
只能跟我回高塔公会,做被白法老宠爱的小傻逼了。
湛平川故作遗憾:“是啊,职业道路越走越窄,幸好沙漠城还有我一片蓝海。”
兰斯:“......”那地方自行车那么好卖吗?
几人回到宿舍,取好行李,将房门关好,拉着箱子朝禁区内接驳车的方向走。
湛平川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小狐狸知道他说的是鬼眼公会而不是子承父业偷自行车吧?
黑色接驳车刚好抵达站台,司机师傅朝他们猛按喇叭。
“来了来了!”唐鲤应道,第一个跳上了车。
等他们全员坐好,车头一转,黑车沿着平整的柏油马路,向禁区大门口驶去。
兰斯最后看了一眼蓝枢和红娑两栋大厦,以及正中央高耸入云的铅云。
不出意外,这个地方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外神突然从眠寐中苏醒,透过他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铅云,注视着云端之上的更深处。
兰斯蹙眉,狗东西又出来凑热闹。
他取出眼镜搭在鼻梁上,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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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拉西提冰原终年暴雪肆虐,通往冰原深处的AGW特危死刑监狱,只有一条横跨冰裂悬崖的索链。
司泓掣的制式皮衣在风雪中翻飞拍打,皮肤的细纹很快被寒风刮出更深刻的烙印。
他登上旋梯,踏入悬空缆车。
缆车摇晃着向前,沿着索链穿入风雪,一路驶向悬崖的另一端。
大约半个小时,缆车停下,更加凛冽的风雪吹刮,让人几乎看不清前路。
这样恶劣的环境,罪犯绝无越狱的可能,一旦被送进来,他们只能绝望地守在冰原深处,等待死亡,或者精神崩溃。
“区长,您挡一下,电梯很快就来。”副官想要用伞帮司泓掣遮挡。
司泓掣的睫毛上挂了霜雪,他却抬手拂开副官的手臂。
当年,就是在这里,Oliver哀伤委屈的向他奔来,想要拥抱他,想要索取一丝安慰。
而他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