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绕大一大二过得格外充实,课程很多,仅有的闲暇时间也被兼职占满了,根本没空去想突然就销声匿迹的蒋云英。
大三时总算不用再东跑西跑,可以静下心来准备作品参加这个比赛那个比赛。
姜绕不准备考研,他想尽快工作,所以要在简历上下点心思。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姜绕再次拿到奖杯长途跋涉从外省回到学校,消了消汗简单冲了个澡,然后爬上床睡个昏天黑地。
为了这个比赛他准备了很久,也熬了好几个大夜,这下终于有了结果,可算是能消停一段时间。
姜绕睡得熟。
不知道舍友在下面喊他,实在叫不醒,舍友出去跟穿着西装站在大太阳下的英俊男人说:“不好意思啊,睡太死了没叫醒,你要是没事就去我们宿舍等,外边天热,别再中暑了。”
男人跟上他进了男生宿舍:“麻烦了。”
“他刚从外边拿奖回来累得很,到吃饭的点就醒了,现在也快了……不过他手机上一般都定了闹钟,你稍微等会儿吧。”
男人微微一笑:“好,我不急。”
宿舍在二楼,四人间,上床下桌有床帘,空间宽敞干净整洁,环境还算不错。
其他两人都出去约会了,舍友本来也要出门去食堂,把男人带进来后怕姜绕不知道什么情况,便留下来一起等。
姜绕醒过来时接近傍晚,宿舍没开灯,很暗,唯一在的舍友正在书桌前打游戏,他清醒了一会便下去上厕所,下楼梯时发现他的书桌前坐了一个男人,穿的是板正西装,高高大大一堵墙似的,也看不清脸。
“你醒啦?”舍友听见动静赶忙退了游戏,去门口打开了大灯,“你朋友找你,等了你一下午了,我先出去干个饭,有事微信喊我哈绕儿。”
说完关门走了。
“好……”
姜绕被光刺得眯眼,睡久了脑袋有点懵,什么朋友?他有穿西装的朋友?
转头看到灯光下那张脸,顿时惊愕失色——蒋云英??
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脚下没踩稳最后一节梯子,晃了晃身子差点摔下来。
蒋云英看他脚滑,迅速起身长手一揽,稳住了他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身上。
姜绕想推开他却推不动,焦躁地挣扎着:“滚开!”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随即蒋云英轻笑一声,把身前乱动的手箍住,一条腿抵入姜绕腿间,俩人胸膛相贴几乎没有距离,他眼神晦暗,低头靠近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表情不算柔和,视线紧紧锁住这个一次又一次逃离他身边的人。
“快三年了,生活得开心吗,老婆。”
“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姜绕脸色惨白,身体一阵阵发软。
三年了,为什么突然又找上他?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他被制住手脚一动也不能动,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几欲崩溃:“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蒋云英,你放过我。”
蒋云英吻上他的额头,细致又温柔地吻去眼睫上的水痕,“哭什么,不是放过你三年了么。”
“我提前毕业了,办了家公司,Z市这边有新项目,正好在这儿买个房子。我以后留在这儿陪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不离开你一步好不好?”
姜绕惊惧地摇头:“你别这样……蒋云英,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我……”
“我就是非要你不可!”
蒋云英气息忽然变得粗重,眼眸幽深而锐利,犹如一把带着寒锋的利刃,直直穿进姜绕无措的双眼中:“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有错吗,我想跟你在一起有错吗?”
“你一次又一次离开我,是我没能力把你留下,我不说什么。这次我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专心陪着你,难道你还想再次推开我抛弃我?”
这话听来太过沉重窒息,姜绕抹去脸上的泪水,竭力镇静地指出:“蒋云英,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我不喜欢你……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话音落下,一时间宿舍内针落可闻。
几个呼吸过后,蒋云英伸出手指轻轻抚上被姜绕自己擦红的脸颊。
他声音里透着诡异的平静:“老婆,别逼我在你宿舍干你。”
***
昏暗的酒店房间内两具身体紧紧贴合,粗壮的性器每次都全部抽出又全部捅进去,动作狠厉毫不留情,下面的那个被捅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哭声。
外面闷热,屋里开了空调也不见温度降低,暧昧气息蒸腾,俩人皮肤上均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地上扔着空了一管的润滑液。
湿热紧致的小穴夹得蒋云英不住地粗喘,下身挺动更加深入快速,痴汉一般从两瓣殷红的嘴唇舔到颈侧皮肤与锁骨,最后舔舐白皙胸膛上红肿不堪的乳尖:“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姜绕被操得失神,嘴唇合不拢似的不断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哭喘。
“嗯、太深……”
蒋云英把他托起来,阴茎留在里面,走一步便操一下。
“哈啊……”这个角度太深,姜绕被操得直往蒋云英身上爬。
一路抱操到酒店的落地窗前,蒋云英后入式把人压在玻璃上,亲昵地啃咬着他的耳垂:“让外面的人看着我肏你好不好?”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城市灯光闪烁,楼下的车水马龙一览无遗,如果有人抬头,怕是一眼就能看到窗边不知羞耻的俩裸体男人在做爱。
姜绕被冰得一激灵,在他怀里挣扎着:“不要,不要在这儿……呃啊!”
顶进去之后,蒋云英对着敏感的腺体抽动摩擦,一只手摸上姜绕的性器:“流水了老婆,你说下面的人能不能看到你被男人操到流水了?”
他狠狠顶弄着里面咬着他的穴肉,“他们知不知道你被惩罚还能被操到高潮?”
“水流好多……你也觉着自己骚吗?”
“不……”姜绕崩溃流着泪,试图把脸藏在扒着玻璃的胳膊上,可作用不大,大半张熏红的脸仍然在外面露着。
“怎么不骚?”蒋云英亲着他的侧脸,身下大力进出,把人操出几声淫叫,“老婆,你要把我骚死了……把你干尿好不好?”
“这次你不会再让你求饶了。”
不待姜绕说话,后面便开始迅猛的撞击,如疾风骤雨般深入浅出的抽插,把他操得腿软险些跪不住,嗓子里吐出一串不连贯的“嗯嗯啊啊”,快感如电击般从那颗肿起来的腺体传遍四肢百骸,膀胱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唔……不行、嗯……”
姜绕紧紧抓着蒋云英的手臂,泪水随着身体猛烈的晃动砸到身上、玻璃上。
蒋云英感受到穴肉的绞索,舒爽地“嘶”了一声,下身狠顶着:“尿出来,让楼下的人看看,逃跑的坏学生是怎么被操尿的,嗯?”
手指在秀气的阴茎上撸动,指尖揉按着涨发的龟头,一记顶撞之后对着挤出两滴水液的小孔用力揉捏。
“蒋……啊!”
姜绕再也忍不住,一声哭吟之后,控制不住地喷出略带腥臊味的尿液,全部淅淅沥沥淋在身前玻璃上。
那之后蒋云英居然还不放过他,把他拖进浴室对着镜子干他。
一边操一边掰着他的脸让他看镜子里他们的交合之处:“老婆,小穴要被我撑爆了。”
姜绕那会儿连叫的力气都没了,任由泪水滑落,浅浅喘息着。
他身体里全是蒋云英射进去的精液,阴茎进出之间兜不住,被带出一些,粘稠的白精糊在穴口,红红白白的,淫荡糜艳。
那里早已被凌虐得红肿,蒋云英却还不放过他。
再次醒来时姜绕侧躺在床上,身上干爽,背后还有只牲口不知疲倦地操弄他。
窗帘仍旧没有拉上,汽车鸣笛声已然安静,只有或明或暗的灯光折射进来,闪着姜绕的眼睛。
他提了两口气,嘶哑着声音开口:“我要死了,蒋云英。”
蒋云英闻声过来深吻他,隐隐有股疯狂的亢奋劲:“我也要死了,我要爽死了老婆。”
姜绕:“……停下来,不要做了。”
“不行,”蒋云英动身挺入,低沉的声线萦绕耳周,“不能停。”
……他大概知道蒋云英为什么会这么说。
是不是怕停下来了他又会跑掉。
姜绕手撑着床铺,拧着眉头低叫,被窗外的光线晃得眼花。
自从他被蒋云英找到宿舍后,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也没合眼了,被操晕又被操醒……他真的很累了。
姜绕闭上眼睛,后穴被捣弄的快感让他禁不住呻吟。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进下面枕头之中不见踪影。
“你停下来,我不跑了。”
蒋云英停了动作,喘息又粗又重,过了好一会儿才趴过来吻他,呼吸烫得要灼伤人:“真的?”
姜绕顺从地张开嘴,让那根蛮横无理的舌头侵入他的私人领域,眼泪又顺着眼尾藏进发间。
他“嗯”了一声。
鼻腔里发的声音好似带着泣音。
喜欢或是不喜欢不重要了。
从高二到大三,五年里他逃跑了三次。
每次都被抓了回去。
他早该明白蒋云英不管怎样都不会放过他。
以后不跑了。
真的。
他再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