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寝室除开两个胆子小的,就是两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
中午舒白一回到寝室,陆茉就挤眉弄眼地凑上来戳她。
“你跟那个学长……”
“我跟学长什么事都没有!”
舒白好笑地制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指,顾不上和陆茉再多解释些什么,将自己在回来路上和季衡讨论出来的信息告诉三人。
“行!”
在床上躺着的吴秋素听完噌地一下坐起来,一拍大腿道:“不能再等了,我们下午就去宿管阿姨那里偷杂物间的钥匙!”
……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四个人先是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里观察,等到宿管阿姨离开房间,舒白和吴秋素就偷摸溜进去,陆茉和方曼则是留在外头给她俩放风。
宿管阿姨的房间就那么大,舒白一进门就看见,所有寝室的备用钥匙都被贴好标签,按顺序挂在一边墙上。
舒白上次还钥匙的时候,特地留意了宿管阿姨存放钥匙的方位,她顺着那个方向找去,果不其然,在钥匙墙的右下角,看见了那把被单拎出来挂在角落里的、什么标签也没贴的钥匙。
与此同时,听到宿管阿姨下楼动静的陆茉和方曼开始在外头疯狂咳嗽起来。
猫在桌子底下的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后退离开房间。
舒白拿着钥匙再次来到二楼走廊尽头。
吴秋素和陆茉跟在她身后,方曼则是留在一楼观察宿管阿姨的情况,一旦阿姨发现钥匙丢失,她就立刻给杂物间里的三人报信。
这次,因为知道了杂物间内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门推开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一模一样的陈旧腐败,只有洒扫工具摆放的位置变了。
屋内吹出的冷风让陆茉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
“你们觉不觉得这间屋子比外面要冷好多?”她一边紧贴着舒白迈进屋子,一边疯狂搓自己手臂保暖。
“是有点。”舒白点头。
而且不光是温度,就连房间里的光线都比外面要暗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楼层低,采光不好的缘故。
舒白拎起塑料桶抵住门,以防门被风突然吹上:“所以我们速战速决。”
上次来的时候,她们将屋内转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这次三个人专挑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犄角旮旯找。
十分钟后,一无所获的陆茉满脸颓丧,本想坐在地上休息会儿,看了眼地上一踩就陷下去一个脚印的厚厚的灰尘,只能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可怜兮兮地窝在角落。
“除了灰和蜘蛛网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当初学校在把这间屋子改成杂物间的时候,就把和事件有关的东西都扔了呀?”
“毕竟有些人可能会觉得,留着那些东西不吉利什么的。”
陆茉嘟着嘴,小声说出自己的推断,吴秋素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舒白闻言也抿起唇,神情严肃。
她们来了杂物间两次,除了门背后贴着的符纸,其余的,确实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杂物间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但如果这间屋子之前作为学生宿舍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话,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就是床和桌子那样大件的家具。
只是事情都过去八年了,她们就算把学校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当初被丢掉的家具。
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次机会,舒白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你和秋素在外间再找找,我去阳台上看看,如果再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话……”
舒白眉头紧皱,艰难地做下决定:“就先离开吧。”
说完便转身朝阳台走去。
快到门口时,舒白脚步倏地一顿。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上周那个出现在陆茉床上,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人”。
陆茉的床是三号床,在阳台门进来后的左手边,也就是舒白此刻的右手边。
她缓慢地转身,走到墙前站定。
墙面斑驳,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墙皮大片地脱落,仅剩的几块好地也布满了凌乱的划痕。
这看上并不像是会留下什么信息的地方。
但舒白仿佛着了魔一般,停留在墙前,不错眼地扫过墙面上的每一个坑洼。
而后,视线忽地停在某个地方不动了。
舒白个子将近一米七,在靠近阳台门,与她视线平齐的那一小片白色的墙皮上,似乎有一行用黑笔写出的小字。
因为时间久远,那行字早已变得模糊不清,舒白凑近擦了擦上头的灰,十分艰难才分辨出了第一句:
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