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一怔,内疚感席卷而来,突然觉得自己撒谎简直令人发指。他有些犹豫舒姝的事该怎么说,毕竟还涉及到黎昀讨人厌的父亲。
“还有,因为怕你走,刚才很不舒服。”黎昀继续道,“现在好多了。”
越听越自责,时恪瞒得难受,他小心开口道:“我……再坦白一件事,昨晚我跟黎逍做了个交易。”
黎昀:“嗯?”
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点,黎逍昨晚的态度很怪,这人从来不对谁有好脸色,谈及时恪却说了句还算能入耳的话。
“具体情况不好说,”时恪真诚道,“有些东西提前说了好像就不会成功,交易内容很重要,我想确保它顺利。”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危及到生命。”
学会商量,大概也是进步。
时恪拍了拍黎昀的背,“所以,我想晚一点再说可以吗?”
极少放纵的人,一旦开了口子没那么容易再收回去,黎昀仗着喝了酒,开始得寸进尺。
“时老师,一般与人谈判都是要给些好处的。”
时恪见他没有反驳,渐渐放松下来,“什么?”
颈侧的温热离开,黎昀眼底泛红,眸光暗哑,带着侵略的意味,从无害到进攻,一个眼神就够。
他撑着沙发,目光落在他的鼻尖的浅痣,再到嘴唇,“想吻你。”
“可以吗,时老师。”
话说的礼貌,可怎么听都不像询问。
时恪愣着没说话,对方在一点点靠近,从三寸,到一寸,然后就那么停在那里,像是一定要等到回答。
阴沉的云将房间压暗,窗户轻响,忽而飘落珍贵的冬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敲得人心里也痒。
时恪局促的喉结滚了一下,眼前人轻笑出声。
这人就是故意等他露怯,他轻启嘴唇,“你”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黎昀的吻堵了回去。
不同往日的温柔厮磨,而是像攻占领地的兽,黎昀轻松撬开他的牙关,舔过唇瓣,再吮住温软,相互纠缠。
紧实的手臂重新箍上时恪的腰,将人往前一带,与他贴得更近。
雨声渐大,屋内的气温却好像在升高,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着,掩住唇间的湿濡水声,黎昀主导节奏,再趁人不备,膝盖瞬间挤进他的腿/间。
时恪被惊得偏过脸去,喘出气音,却不知听起来更让人心热,“够、够了。”
黎昀呼吸沉乱,眼中星火灼灼,追着上前再次吻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