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短裤?”江言一笑, 实际上咬碎了牙根,“你自己说出来觉得?好意思么?打比赛不好好穿道?服, 这和你光着身子在场上打架有什?么区别?”
金丞虽然没啥恋爱经验, 但还是?能听出话里话外散发的?醋意:“又开始了?又开始阴阳怪气了是?吗?”
江言转过脸, 轻一声重?一声地说:“你先开始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家, 北体处处都是?你的?花。”
“我?又没说你不性感,你晚上也勾引我?。”金丞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跳水生真不错。他们没有游泳生那么澎湃的?体型, 而且都白白的?呢。穿个红色的?三角泳裤溜溜达达,小屁股夹得?真紧!
张钊看他俩像走进大观园就知道?他们平时没去?过跳水馆:“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里头天天都是?小裤衩。你们学校陈双, 知道?吧?跳高特别厉害, 脸上有胎记, 总是?跟昌子在一起出没的?那个……”
“知道?知道?,他看过我?比赛。”金丞更激动了。
“他弟弟陆水, 就在我?们学校练双人跳台, 我?照顾了好久呢!”张钊相当得?意, “不过今天咱们可能没时间去?找他了,我?先带你们去?找理疗师。”
“谢谢钊哥,果然还是?有自己人最好。”江言先谢谢了张钊, 然后警惕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三角裤衩。
游泳队的?理疗师刚准备休息就被张钊给摇来了,胖胖的?一个老师,很慈祥。金丞一躺在理疗床上才发觉下半身早累麻了,被按了十几分钟都没找回痛觉。随着老师的?按摩推进,肌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再次激活,反而越来越不吃劲了。
“火挺大的?,给你走走罐子吧。”老师一掀开金丞的?短裤,嚯,就揉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出痧了。
“真的?啊?”金丞这几天确实觉得?嗓子不舒服,“那您能小点劲儿吗,别给我?弄破了。”
老师笑了一声,显然是?觉得?他娇气包了。等到老师进屋去?推罐子车的?时候,江言快速蹲下:“老师怎么给你弄你就怎么忍着,别逼逼了,而且又不疼。”
“疼啊,走火罐你不疼吗?”金丞摸了下屁股,“我?皮肤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撞一晚上了!”
江言看了一眼他的?屁股:“我?知道?,但是?你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不然你想让我?给你上刑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金丞就想指着他鼻子骂人:“要不是?因为你那慎刑司,我?能憋这么大的?火吗?我?跟你说……”
“来咯来咯。”老师推着罐子车出来,顺便让张钊给他当个助手。张钊早就熟练,帮老师点了酒精灯,然后挨个儿消毒玻璃罐。金丞原本?真不紧张,但看着看着吧,手指头情?不自禁就扣住了手心。
有点害怕啊,这个挺疼的?。
江言看出他害怕,又走过来说:“你闭上眼睛。”
“我?不,闭上眼睛就任你们宰割了,我?要看着……”金丞指挥他,“你把上衣脱了!”
小小的?理疗室里一片寂静,张钊、老师和江言都没说话,无法从尴尬里琢磨出有效信息。
金丞却说:“我?看别人腹肌的?时候心情?会?很轻松,你不脱我?就让张钊脱。”
“干,好燃啊。”张钊拿着燃起来的?酒精灯,“我?真脱啊!黑巧腹肌!”
“不不不,这种小事还是?我?来脱吧,毕竟我?是?他的?学长队长宿舍长。”江言当仁不让地接下了这个私活,麻利地脱了上衣,没事,反正一会?儿按摩也要脱。
手里的?火罐已经准备完毕,老师不解地瞄了一下:“呦,这是?什?么特殊的?流程啊?”
江言面不改色:“这是?我?们跆拳道?队的?普遍流程,一般我?们在有人做理疗的?时候,在场的?其他队员就会?脱衣服,用这种方式给彼此?壮胆,互相增进我?们的?队友之?情?,增强我?们的?情?感厚度。这也算是?跆拳道?中?的?道?心文化,好好训练,认真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