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完肯定也冻着?了?,外加前阵子?比赛又被传染流感,金丞下午就发了?低烧,脑门?儿?温热着?一直冒汗,可是嘴里却一直说冷。刚好陶文昌来找白洋,白洋就干脆叫他一起?,两人把金丞搬到了?床上。
这?屋子?的格局是一居,卧室不算特别大,但是床倒是挺大,不是普通的加宽单人床,显然就是一张大床。陶文昌给金丞测了?体温,喂了?药,叉着?腰站旁边摇头:“完了?,完了?,我原本还以为这?对儿?不用操心呢……”
白洋擦擦汗:“可说呢,我还想着?就江言精明得跟不是人似的,怎么也能少走弯路。没想到他确实超越了?人类的恋爱行为范畴。”
“确实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圈子?广了?什么gay都能碰上。估计以后我走出校园直接阅gay无数,全天?下就没有我看不出来的弯崽。”陶文昌叹气,“但是金丞这?反应也太大了?吧,是不是江言没和你说实话?”
白洋发着?愣:“啊?”
“要是单纯骗个生病,大吵一架也不至于激动得又吐又晕,这?不像是普通吵架,倒像是受什么刺激了?……”陶文昌抽丝剥茧地分析,“江言就说是这?一件事??”
“嗯,他说就这?个,其余的事?情没骗过。”白洋虽然不认同江言的做法,但在人品方面?还是力?挺,“你放心,江言不可能原则性犯错。”
“那就更奇怪了?……不对劲啊。这?俩人肯定有事?瞒着?咱俩,不是江言就是金丞。”陶文昌挠了?挠他那形状优越的后脑勺,“你等金丞醒来再问吧,但是语气好点儿?。”
“我肯定语气好,我还能给他气哭了??”白洋看了?看时间,看来今天?是没时间出去买菜了?。
晚上他在家凑合吃了?一顿,然后开始复习。江言就跟发疯一样,十几分钟就发消息过来问问,白洋有时候都走到猫眼往外瞧瞧,真怕他其实就在门?口呢。金丞这?一觉睡到晚上9点才醒,烧倒是退了?,就是醒来不说话。
世锦赛也比完了?,金丞浑身泻了?劲儿?,一动都不想动。
“醒了??”白洋听到屋里有动静,洗完澡擦着?头发进来,“饿不饿?”
金丞摇摇头,眼睛都哭肿了?。但也可能是烧肿了?,反正看什么都只剩下一条缝儿?。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卧蚕,上下一起?肿,现在睁眼睛都费劲。太阳穴好疼啊,像被人直接揍了?一下,金丞靠在枕头上,仿佛奄奄一息的心碎小狗:“谢谢白队。”
白洋原本还想了?一大堆劝导和安慰,结果?被他这?样一叫,心里软,暂时就不说了?。金丞就在床上吃的饭,大概就是松软的面?包和鸡蛋,白洋往他嘴里塞什么他都机械一样往下咽。
因为他还保留着?一个运动员的血性和理智,今天?什么都没吃,没有蛋白质和碳水摄入,那不成。
吃完饭他又睡着?了?,就这?么糊里糊涂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追究。让他再次醒来的是手机铃声,两个师姐知道他请假了?都在找他,金丞连忙把手机递给了?白洋,让他帮忙说一下。
现在这?嗓子?,任谁一听都能听出哭过了?。
白洋心领神会?,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下金丞的情况,但是没说怎么回事?,之说明天?或许后天?能回去正常上课。金丞晃悠悠地坐起?来,借着?床头灯光打量四周,缓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是跟着?白洋回来了?。
“谢谢白队。”金丞等电话结束之后说。
“不客气。”白洋把电话还给他,“困不困?现在快12点了?。”
金丞摇摇头。
“还饿不饿?”白洋又问。
金丞揉揉鼻子?,心口像扎着?一把尖锐匕首那么深寒。“不饿,但是……白队你说对了?。”
“什么?”白洋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