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我们会幸福。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回望云雾掩映中的Geheimnis,眼睛再次湿润。
这是个美丽的地方,有着世界上最凄美的夕阳和最甜蜜的浆果,我人生中深爱的两个人一个生于此,一个逝于此。我坚信有一天自己还会回来,但现在,我必须得去那个人的身边。
我回头启动汽车,沿着易北河离去。秋天的森林散发清香,野花遍地,易北河粼粼闪光,白色水鸟振翅飞翔。
我的心情很平静,在涌进车内的微风中,竟嗅闻到了永恒的气息。
很畅快,我甚至哼起了俄罗斯民谣卡林卡。
......
松树底下,微风清凉
让我安睡在草地上
让我安睡在草地上
伶俐小鸟,轻轻叫嚷
请别妨碍我入梦乡
请别妨碍我入梦乡
多么迷人,多么漂亮
你快爱我吧,好姑娘
......
我笑着,唱着,车速很快,心情很愉悦。不久后就驶出林区,来到德累斯顿郊区。我径直开车去往苏联红军驻德累斯顿军团的大本营,当然不出所料地被拦在外面。
自报史塔西家门也无进入的可能,直到我指名道姓要见尤利安·阿兹雷尔将军,站岗的军人才一脸疑惑地朝司令部打了个电话。
要知道阿兹雷尔将军的行踪向来是机密中的机密,能知道他来到德累斯顿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东德国安部副处长那么简单。
于是他得到了允许接见的命令,我才得以进入苏联的军区。径直来到他的下榻的军官公寓,远远地就看到阿廖沙站在菩提树下一脸阴沉地望着我。
“你还好吗?”阿廖沙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我笑着耸耸肩:“我有什么不好的。”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我要见他。”
“他说不见任何人。”
“我可不是任何人。”说完我便要推开大门,阿廖沙拦住了我。
“将军状态很不好。”阿廖沙眼眶红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我。
我撇开他的手,冲他咧开嘴笑了笑:“所以我更该去,不是吗?”
阿廖沙沉重地凝视我,手怔怔地落下。我朝他点了点头,走进这栋独栋的军官公寓。顺着楼梯,我来到二楼。
我掏出腰间的手枪,推开了门。
“出去。”他的声音冷冷传来。
这个人又默然站在窗前,天知道他站了多久。拳头捏得快要碎掉,指甲都已嵌进血肉里。
他总是这样,借日光隐匿自己的悲伤。
“亲爱的,要知道我来这里开了整整五个小时的车,你可别上来就赶我走。”
听到是我的声音,他微微侧身,却仍旧未转过身。
“是你也一样,出去。”
我勾起唇角,关上门,上了锁,一步一步走近,将手枪怼在了他的腰上。
他身子微微一凛,却仍屹立不动。
“把衣服脱了。”我的声音冷峻,饱含威胁。
他无丝毫动作,于是我啪嗒一声打开了手枪保险,咬牙狠戾道:“再说一遍,把衣服脱了。”
他轻哼一声,轻蔑不加掩饰,我可懒得和他继续废话,扯住他把他往床上一扔,他仰躺在床上面对我时,我才发现他脸上那两道亮闪闪的泪痕。
我走近,把他压在身下,用枪抵住他桀骜不驯的下颌,一只手去解他军服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