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努力憋回眼眶涌起来的眼泪,和海因克斯示意自己没事,现在拜仁的三个换人名额已经用完了,陆星可不能现在倒下,好在比赛也就剩几分钟,他还能撑一会。
陆星不太高兴地看着德布劳内。
坏猫猫。
陆星现在很想念自己在米兰时的摆大巴战术,看到自己身前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防护的情景,他真的要翻白眼昏厥过去了。
不是,咱都领先了,让他们回来帮我守守门可以吗?
没有人保护的陆星真的很无助。他之前以为拜仁不摆大巴是因为没有必要,面对弱队他们本就占上风,而首回合面对巴黎时因为落后所以要努力进球。
但现在他们手握一球领先的优势,那还攻个什么劲?先把局面稳住,别让曼城有客场进球比较重要吧,十一个人堵门的战术虽然丑陋,但是能赢下比赛的战术就是好战术。
所有人都想要踢的好看的同时又保证取胜。但是做不到兼顾时,要胜利还是要观赏性的问题摆到任何人面前,那选一百次都是要胜利。
毕竟以后要是回忆起来,大家只会记得你的成绩,不会记得你是如何取胜的。
但拜仁就是没有摆大巴基因,就是要进攻到最后一刻,于是最大受害者就变成了苦哈哈守门的陆星,不仅肩膀隐隐作痛,还要提心吊胆地看着随时可能飞过来的足球。
等熬完最后几分钟,他直接累趴在地上不想动弹了。他摸了摸身旁的草地,用地上的雪搓了个雪球,然后扔在了坏猫猫腿上。
原本在和穆勒握手却莫名被砸了一下的德布劳内看看自己的小腿,又看看掉在地上散开的雪团,视线在四周搜寻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趴在地上装死的陆星。
他朝陆星走了过来。
陆星顺着走到自己旁边的脚,视线往上移,水蓝色的眼睛和另一双蓝眼睛对上,两只一大一小的猫猫一起眨眨眼。
“干什么?”
陆星从地上坐起,拍掉自己身上粘上草屑,凶巴巴地看着这个和某个动画片主角莫名相似的家伙。
“你的肩膀还好吗。”德布劳内刚刚离得最近,所以是把情况看得最清楚的,陆星刚才绝对撞得不清,他都看见了陆星眼睛冒出来的水光。
毕竟是他间接造成的,来问一句也是合情合理。
“还好。”被关心伤势的陆星又别扭起来,他站起身脱了球衣,“要和我换球衣吗?”
德布劳内原本没有这个想法,但陆星既然主动提了那他也没有拒绝,也脱了身上的球衣和陆星手上的做了个调换。
陆星决定德布劳内的球衣还是压箱底吧,等次回合拜仁赢下曼城之后再把它放出来,如果输了,那这件球衣就永远别见天日了。
陆星回更衣室后立即洗干净身子去做了个检查,这肩膀痛得他要怀疑自己是撞骨裂了,好在检查结果还算乐观,没伤到骨头,休息两周就好。
这还是陆星来到拜仁后受的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伤”的伤,感冒和腱鞘炎不算。
果然是比赛多了就会被累到,就会倒霉,陆星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休息两周后依旧是一条活蹦乱跳的猫猫。
到了三月后,德国的气温终于有所上升,大雪里踢球的体验实在算不上好,陆星可不想再经受下一次。
陆星在三月十日复出踢了场和汉堡的比赛,并且顺利零封对手拿到自己的零封奖金之后,马上又和其他队友一起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这次他们要做客伊蒂哈德球场挑战蓝月军团,首回合一球领先的优势让拜仁倒没有太过忧虑。
这赛季他们势必要在欧冠的赛场上拿出一番成绩来,不管是为了自身的荣誉或是其他东西。
陆星也难得有些紧张的情绪,以前在米兰的时候他的压力倒没有现在这么大,毕竟就米兰那个老弱病残的阵容能走多远都是进步。
但拜仁花了六百万,他也不能让拜仁的钱白花,当个十六郎是万万不可的。
他看着身着天蓝色球衣的曼城,眼里燃起熊熊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