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来个面熟的人,你也叫不上来对方的名字,先不说会场来得人有多少,就在这灯红酒绿吧的场面下,各种姓的都有,就像在一个鱼缸里全都是火炬的鱼,有人哪出一条问和缸里的有什么区别,你上哪给他答案。
可能你要是早到一点,或许还能听到门口侍应生各种少的叫着,以此推出他是哪家的。
可惜,你到达的时候人家party都开半天了。
于是你问:“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他反问:“奖励?”
“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作为交换,我一会可以给你个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
“我要告诉你不就不是惊喜了吗,总归你又不亏。”
他顿住,真是思考了一会,答道:“行。”
这个暂且不知道名字的男孩手肘撑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去,他这姿势一变化,并不是你的错觉,场上所有人包括你哥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但随即又立刻复原,刚刚还在偷偷望他的人们全下意识地躲避视线。
他们是指望不上,连人家姓都不敢叫。
不过本人看来毫无自觉,找到人,展露笑容,指着某一处:“他刚刚一直都在看你。”
你顺应看去,找到了端着酒杯,冷到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陈亦书。
怎么说,你们家的不正常状态在这些人里面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基本人尽皆知,在这群追名逐利的男女中,被自己长辈淘汰的废旧物登不上台面,这是你,只会吃力不讨好的愚者不值结交,这是陈亦书。
要不怎么说你哥聪明,论名声讲,你们三个人,他最受益。
会场里如此嘈杂,别人自然听不到你们的对话,可是身边人还是贴过来,用手心挡住嘴,轻轻地在你耳边说道:“看起来像是在勾引哥哥。”
说完,他就退了回去,得意起来。
“我说完了。”
“该哥哥你了。”
就是来消遣你的小少爷。
凭心讲,如果仅从第一眼看,没人会对他生出厌烦的,他有着年轻的冲动明朗,长得像是混娱乐圈的,但满身都是被养出来的傲慢与骄纵,就算是无意犯错,他大概也只会摇头晃脑地撒娇,说着错啦错啦,没人会真正责怪。
俗称,用钱堆出来的。
你说着话脑内迅速圈起范围,再从父辈那边想,从表面上你只是轻笑了下,拇指与食指合上,揉了揉他的下巴。
一看平时就没人这么对他,或者说,没人敢。
小少爷瞬间瞪圆了眼睛,鼻头也耸了耸,像个应激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