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爱之心下,几乎难以克制的侵略性被悄然勾起。
不知道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但是,他可是反复确认过了啊。
磨砂的玻璃门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水流从头顶略过,如轻柔缠绵的细雨,平等和煦地撒下恩惠。
纤细的脖颈,漂亮的锁骨,柔软的腰肢,再继续向下……
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白皙柔软的皮肤,杏奈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忍不住闭紧齿关,以防自己发出更加不合时宜的轻吟。
他们的身体紧贴,灼热的呼吸彼此交融。
杏奈的牙齿摩挲着山本的后颈,在这种时候依旧不服输磨吮着某个她觊觎了很久的位置。
熟悉的浅笑声从她耳畔略过,昏暗的光线下,又带下了一串细密又温暖的吻,从蝴蝶骨开始一路蔓延。
……
有什么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滚落,在抵达生理极限的片刻。
她似乎快要在这深海沉沦,手指如随水飘荡的海草,身体轻如羽毛,只能尽力向前攀附于身前的航标。
眼前是澄澈的蓝,飘渺的云,时隐时现的海底闪烁的星光,宇宙中心越发跌宕旺盛的波纹,盛开到极致的白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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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
再次完全苏醒,是在第二天的晌午。
“丫的,怎么就会一时之间冲动上头了。”
“明明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呀。”
杏奈撑起还有点酸软的身子,努力回忆复盘昨天发生了什么。
是谁说她酒品好的。
酒品好的人,在喝完之后,不应该乖乖睡觉吗?
那种缠着人撒娇然后发出一些不怕死且不合时宜的挑衅……
这些,真的是酒品好的表现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