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草编、竹编,养鸡卖蛋,捞鱼卖菜,这些都没管。黎峰前几年打猎,交税的时候,也就是人头税和粮税,财产税没怎么交。
他到了县里,再找陆杨问问。
陆杨有两个官差哥哥,对这些事懂行。
早上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他吃过饭就不留了,到王猛家外头,还喊了陈酒出来。
王猛还没下山,他一并把夏税带去县里,帮他交了算了。
“你看看是交麦子还是大豆?钱不用拿,我这儿有,到时交完,我回来给你说。”黎峰说。
陈酒没跟他客气,开了放粮食的屋子,说:“拿豆子吧,我们俩吃不了多少,再放放都潮了。”
黎峰抗了一大包走。
王猛分家了,家里就只有他们夫夫俩,名下没有几亩地,户税和地税都低,一包都多了。但交税的时候,都要多拿一些,到了地方,他们会被刁难。
官差说他们晒得不够干、豆子小、豆子干瘪,这都需要多交一些。再说不足称,随你在家里确认过多少次,他们说不足那就是不足。没得商量。交就完事儿了,当时不交,后面再补,就不是那个数了。
他出门去,陆柳在家收拾灶屋。
锅碗洗了,他就到外面帮忙。
过了前三个月,他再做些家务都没关系,都说怀着孩子也要动一动,这样好生。
重活没让他干,需要经常弯腰的事,也没让他干。
他看小铺子里的干菌都装袋了,就拿扫把去把地扫了。
放过箩筐的地方,下面很多灰尘。
这头扫完,他再打水,把小铺子里擦擦洗洗。
中午忙过午饭,他有一阵得闲,跟顺哥儿坐一块儿,叽叽咕咕研究胭脂和口脂。
他俩又羞又想玩,都浅浅点了下孕痣,然后去蒸馒头。
下午有人送山菌过来,陆柳没法炒馅,让顺哥儿把馒头蒸上,他出来称重、算账、给铜板。
哥哥财大气粗,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先收一批货。
一千五百斤的货,要六十两左右的成本。
他们手里还有几百斤的货,这些银子绰绰有余。
哥哥说,钱够,就只管收。
最好能多拿一些山菌到府城,比交货数额多个几百斤,刚好去码头支摊子,试试水。跑一趟,办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