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好书,才能去教书。”
崔仲卿听明白了,谢岩还是想去翰林院。
到翰林院看多多的书,然后再看看去哪里教书。
国子监要他,他就去国子监。国子监不要他,他在家里也能收学生。
谢岩喜滋滋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不用细想,就知道他在做梦了。
崔仲卿再与他聊,问道:“你现在的才学,到官场历练两年,也能做个好官,何必拘泥于读书教书之上?”
谢岩摇头。他很有自知之明,说起这事,笑脸都肃了,道:“知道跟做到是两回事,我记住的、了解的,跟我做到的差距很大。我这样的人,去教书育人,碰上有实干的学生,就能造福百姓。若是我自己去,那我治下的百姓不会好过。未来都悬着,不知我能做出什么害人的事。”
哪怕他没有存着害人之心。
崔仲卿盯着他看了会儿,给他留了一封信。
“你回府城后,转交给我爹。他会给你拿些书看。来年我们京城见。”
谢岩接了信,又笑了起来。
“崔二哥,我刚没好意思说,我已经看过你的书了,那些笔记对我很有用。你放心,我翻阅得十分小心,一本都没拆,也没写写画画。看完都原样还回去了。”
崔仲卿:“……”
这傻小子把他爹哄得怪好的。
他摆摆手,谢岩乐滋滋捧信走了。
在他之后,还有众多考生等着去拜见主考官。
谢岩往队列后去,跟好友们说情况。旁边的举人也都竖着耳朵听。
他们听闻主考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都松了口气。
但谢岩两句话的功夫,门内就出来了两个人,这番景象,看得众人的心哇凉哇凉的。
主考官当然好说话,他都不稀得跟人多说两句,只把谢岩留里面聊了半天。
过后进去的人,最多也就得几句勉励。悄悄抬眸看一眼,主考官肃着一张脸,一丝笑意也无,把他们的心都吊起来了!
有主考官的态度在前,这些举人们再去见房官,就感觉房官们格外亲切,聊起天来,家常都能唠两句。
谢岩在房官这里,也得到了些许优待。
房官问他跟崔大人聊了什么,得了什么。
谢岩说一些,藏一些,不全说。就算这样,也得了许多吹捧,在一众举人里,是最多人讨好的一个。